他望著,少年像個孩子般的晃了晃腿,趴在了那座墓碑上,輕柔的問著某個不會再回應的人,“……研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研二……”,萩原研二看到雲居寺世隱神情眷戀的,帶著依賴般的抱緊了那座墓碑,神情又是那麼的小心翼翼,“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說完這句話後,雲居寺世隱緩緩的打了一個哈欠,少年麵色疲憊的睡過去了。
……怎麼辦?
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抱歉抱歉抱歉
萩原研二急的團團轉,最後卻隻能像座雕塑般沉默的守護在少年的身邊。
怎麼辦啊……
萩原研二自暴自棄的將臉埋在了雙膝內,隻是亡魂的他沒法對生者做出任何動作,隻有虛假的擁抱。
——
……是錯覺嗎?
不然他怎麼會看到研二哥哥自責的抱住自己呢?
大抵是夢吧……
研二,好冷啊,你也冷嗎?
不然為什麼會上來給我一個長久的擁抱呢?
研二哥哥,你是不是哭了啊……
我也哭了哦~
……
*
“……哎…小鬼…是hagi家的嗎?”
隱約之間,雲居寺世隱聽到了什麼陌生聲音。
一股濃重的尼古焦混著酒精的氣息撲麵而來,霸道的占據了他的全部呼吸。
來者是一個高大的黑發卷毛青年,身著黑色西裝,且帶著一個墨鏡,氣勢很恐怖,似乎能讓人聯想到某種組織內的黑色人物。
雲居寺世隱有些不安且警惕的望向來人,“你是誰?”
“……嘖”,來人煩躁的撓了撓頭,背著光的樣子像是被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看著更不像一個好人了,“鬆田陣平,是爆.破組的警察,彆誤會了啊。”
額……,鬆田警官甚至還掏出了自己的警察手冊作為證明。
雲居寺世隱突然想起來,這人似乎是研二哥哥的那幾個不省心的同期之一來著。
隻不過那張合照上有兩個人的臉被塗掉了,研二哥哥平時也在有意識的避免談論起那兩個人,頂多隻是誇讚他們的優秀而已。
鬆田陣平摘下了臉上的墨鏡,有些渾濁的眼球上還帶著鮮紅的血絲,麵上的疲憊不容作假,“說起來,對了,……說起來,這幅墨鏡還是hagi送的呢。”
鬆田陣平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語氣又是那麼的不以為意,就好似研二還在那呀。
是多麼的悲哀,又多麼的苦澀。
“對了小鬼,你現在家裡有人嗎?”
“……沒。”
鬆田陣平頓了一會兒,“那個,要不然……”
於是雲居寺貓貓就這麼直接跟鬆田貓貓回家了。
*
鬆田宅外,……
“……額”,鬆田陣平站在自家門口,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尷尬的停止了下一步的動作,“那個,要不……”
雲居寺世隱倒是沒想到這麼多,徑直推開了玄關處的門。
“……咳咳、咳!”雲居寺第一次起了想讓時間強行倒流的想法,他有些難受的猛然後退了幾步,“咳、咳咳……”
濃烈的煙味與酒氣撲麵而來,感覺快要暈去了,這樣的死法感覺好蠢。
沙發茶幾處的一大堆酒瓶,散落在垃圾桶周圍的煙頭,還有桌上的一些外賣盒……
救命啊研二,原來你的這個同期真的不怎麼擅長照顧自己啊……
“你沒事吧,小鬼?”鬆田陣平有些尷尬且心虛的撇過頭去。
“沒事的,隻是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差點就見到研二哥哥了。”
……是真的看見了,研二哥哥那滿臉不可惜且無奈的樣子,似乎是因為太過丟人還捂住了臉。
咳,突然感覺自己還可以再……
“……額。”鬆田陣平青筋暴起,腦袋上也冒起了十字,他似乎已預見那即將生活的亂七八糟的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