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竹鬆關燈,拉好被子,往白閱崎的方向擠了過去。
“白閱崎,你作業怎麼做得那麼快啊。”
“太簡單了。”
“哦,你怎麼會比我大兩歲呢?你爸爸媽媽呢?”
“因為我比你早生。他們在其他地方工作。”
“他們不管你嗎?真是太可惡了,竟然讓你淪落到靠□□為生!”
“……誰告訴你的?”
“這你就彆管了,你以後彆去那種地方了,現在好好學習,將來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如果你缺錢,我爸爸媽媽可以資助你,如果你實在孤獨,我讓他們領養你。”
“……”白閱崎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都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告訴歐竹鬆那個小笨蛋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白閱崎,你太感動了嗎?嗬嗬,我是一個好班長啦。”
“……我不缺錢。星苑小區、東郊富人區、市中心的銀杏小區都有我的房產。我有兩輛車,一輛阿斯頓馬丁,一輛梅賽德斯,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怎麼能心安理得地花自己的賣身錢呢?白閱崎,你不用再偽裝了,我不會看不起你的,和我說說你心裡的不開心吧,這樣你就會好點的。”
“靠,你是白癡嗎?!我好得很,我爸媽是世界頂級的造型師,我雖然不如他們,但至少也小有名氣,所以平日裡會有許多有錢人來接我去給她們做造型,我賺錢賺得正當,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啊?”
“嘴張那麼大乾嘛?不相信?”
“不是,你好厲害。”
聽了歐竹鬆的讚美,白閱崎不禁有些飄飄然。不過馬上闖進來的幾人,讓他瞬間down了下來。
“小鬆,這男的是誰啊?!”張旬問。
“還用問嗎?當然是他男朋友了,你這笨蛋。”左元展答。
“你他媽誰啊?”張旬怒,“敢叫我白癡?”
“行了,”陳易為將張旬拉到身後,“先辦正事。”
左元展已經將歐竹鬆拉出了被窩,查看了他的手腕,還好,血字還在,並沒有消失。
“師娘,怎麼了?師傅出事了?”歐竹鬆問。
“不知道。”左元展拉開窗簾,隻見三十六號一片漆黑。
“師娘?什麼師娘?”張旬問。
“懶得和你解釋啦。”歐竹鬆說。
“喂,小鬆,你怎麼可以這樣。”張旬剛要撲上去,卻被伊夏拉住。“哥!”
“夏夏,你越來越像老媽了。”
“我不許你喜歡那家夥!”
眾人因伊夏的話安靜了一秒。
“嘖嘖,真複雜。”白閱崎歎道。
“請問,小磊到底出了什麼事?”被無視了好久的歐伯母問到。
“快看!”左元展的一聲叫喊,將眾人的目光聚集到了對麵的三十六號,隻見原本漆黑的三十六號突然閃過一陣紅光,接著“嘩啦”一聲,單磊臥室的窗戶全碎,單磊從屋裡跌出了窗外。不過還好,他抓著窗沿,並沒有掉下去摔成肉餅,不過也不遠了。身著黑色連衣裙的男鬼浮在單磊上方,黑發後露出一隻眼睛,陰冷地盯著命懸一線的單磊。
“你為什麼要阻礙我?”男鬼發出刺耳的尖叫,對麵的幾人全都不寒而栗,不過最痛苦的,還是單磊。
“阻礙你?我阻礙了你什麼?”單磊著實不知道這男鬼是如何出現的,為何連怨氣都重了好幾倍。
“嗬嗬嗬,”男鬼發出像金屬摩擦的笑聲,“你不知道嗎?”
單磊正納悶到底知道什麼,就見男鬼的臉突然靠近自己。縱使單磊心理素質再好,也嚇得差點鬆了手。而對麵的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正要挖他的XX,突然出現了一把鐮刀,把我拉了過來,是你的鐮刀嗎?”男鬼翻出窗外,四肢像壁虎一樣貼著牆壁,和單磊麵對麵。
“不是,你找錯人了。”單磊理智地回答。
在歐竹鬆家的幾人,聽不清對麵一人一鬼的對話,心裡是越來越急,歐竹鬆更是恨自己無能,關鍵時候幫不上師傅的忙。
“陳易為,你不是對道術小有研究嗎?”左元展回過頭問。
“隻停留在理論上。”扶了扶眼鏡,陳易為答。
“Shit,一點辦法也沒有嗎?那家夥不是很厲害麼,難道就這樣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