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警官一直在辦著單磊交給他的事,而單磊也沒閒著,跑到案發現場勘查了一番。不過也是白忙活,現場什麼線索也沒有,隻是讓單磊更加確定是鬼怪作案罷了。而葉警官打來一個電話,說是郊外又出現了被害人,單磊便按照葉警官說的地址趕了過去。等他來到時,現場的清理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隻是單磊沒想到遇上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小鬆,你怎麼在這裡?”單磊把報案人歐竹鬆同學拉到一邊。
“師傅,你跑哪裡去了,你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
“打不通?葉警官怎麼就打通了?你自己電話有問題吧?”
“總之,是這樣啦……”歐竹鬆把傍晚到現在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而單磊隻在最後一段上了心。
“左元展和陳易為進去了就沒消息了?”
“嗯,那棟宅子的大門怎麼也打不開,似乎裡麵和外麵完全封隔絕了。”
“這樣?對了,你說左元展本來在那宅子裡,卻突然被傳送到了學校的廁所?”
“是啊,很奇怪吧。”
“看來得想辦法進去才行……”
陳易為在前,踏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左元展雖然不怎麼願意上去,但一樓照樣讓他慎得慌,所以他還是跟在了陳易為身後。到了二樓樓梯口,陳易為停下了,左元展探頭望去,隻見麵前是一條直直的走廊,走廊兩邊是排列整齊的房間。
左元展剛要感歎房間真多,卻發現這房間哪叫真多,簡直是非常多,連手電筒都照不到儘頭。
“退回去。”陳易為皺著眉說完,然後慢慢地往回走。左元展也不多問,他知道一定是出問題了,所以也慢慢地沿著樓梯往下。突然,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了急切的聲音,左元展一個沒站穩,差點栽下去。
“小心。”看著左元展重心不穩,陳易為連忙攬住他的腰。
“陳,救救我……救救我……”急切的聲音在四周回蕩著。
“那個,是司空宇吧?”左元展問。
“不是他,那家夥不會讓我去救他。”
“那你還來救?”
“靠。你媽不叫你吃飯你就不吃了嗎?”陳易為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說廢話,於是左元展剛一說完,就發現腰上的手一鬆,他也不負眾望地跌了下去。
太靜了……
陳易為感覺事情又不對了。按左元展那彆扭性格,掉下去後一定會破口大罵,但是下麵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連原本因左元展摔跤而晃來晃去的手電筒的光也消失了。
“左元展?”陳易為叫了一聲,沒有回答。不過陳易為想到也可能是那家夥故意整他,於是他又叫了一聲:“人妖?”
下麵還是沒有聲音,這下陳易為確定左元展已經不在那裡了。拿出手機,果然沒有信號。不過倒是可以當電筒用。陳易為借著手機微弱的光慢慢步下樓梯,此時一樓還是一樓。
手機屏幕的光亮畢竟有限,陳易為隻能憑著自己的感覺朝大門走去。隻不過才走到房子中間,手機的光卻照到了一雙紅色的繡花鞋。
繡花鞋離地大概有一尺高,陳易為慢慢往上照去,發現繡花鞋上麵二尺左右還有一條裙子,裙子與鞋子之間並沒有腿。再往上照,是一件紅襖子,陳易為特地照了照袖口處,也沒有手。看來這裡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套嫁衣。不過當他再往上照時,赫然發現衣服領口處竟然立著木月欣的頭!
縱使陳易為心理素質再好,也不禁咯噔了一下。恰巧這時手機屏幕暗了下來,陳易為連忙後退了幾步。可當他再按亮手機時,木月欣的頭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陳易為連忙又後退了幾步。
再看木月欣,她的臉呈現不自然的慘綠色,並且奇怪的是,她不停地翻著白眼,好像要把眼珠翻會腦袋裡似的。
“木月欣?”陳易為輕輕換喚了一聲,之後木月欣就不再翻白眼了,而是眨也不眨地盯著他。陳易為發現,木月欣的手出現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陳易為輕聲問,他感覺這個木月欣並沒有要害他的意思。不過木月欣沒有回答,而是又開始翻白眼了。
翻白眼是……往上看?
陳易為拿手機往上照,映入眼簾的是那根橫梁和木月欣的遺像。遺像裡的木月欣已不再是詭笑著,而是陰毒地看著他。陳易為哆嗦了一下,急忙拿手機照眼前的木月欣,可是眼前已什麼都沒有了。
陳易為繼續往前走,感覺差不多該到大門了,可是出現的卻是通往二樓的樓梯。陳易為並不驚慌,而是轉身繼續走。可來回走了幾遍,儘頭處都是通往二樓的樓梯。
“哼。”冷哼一聲,關掉手機。陳易為閉上眼,一邊結外縛印,一邊念起了金剛薩埵普賢法身咒,接著,“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皆!”
陳易為的腦海裡出現了畫麵,先是左元展一個人在許多房間中繞來繞去,接著是司空宇被綁在一堆菊花中動彈不得,最後是單磊蹲在一個牆角畫圈圈。
以上都是二樓的畫麵。
“單磊在那裡乾嘛?”陳易為帶著疑問結了一個智拳印,並念起了大日如來心咒,“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列!”
時空控製,分裂一切阻礙自己的障礙,陳易為下一秒立馬來到了單磊的身邊。為什麼選擇單磊?首先是司空宇的情況他並不清楚,不敢貿然前往,接著是左元展那白癡他找上了也沒用,再者他好奇單磊怎麼來到了這裡,所以他便撕裂時空來到了單磊身邊。
走近一看,原來單磊是在做記號。
“迷路了?”陳易為問到。
後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單磊還沒注意來者到底在說什麼,便極速在掌心畫了一個符,對準後麵就是一印,“定!”
陳易為的腿抬在半空,嘴巴微張,眼角極速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