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磊一聽左元展出事,直接拋下案子就來了瑞英。而在瑞英,“校長又成了植物人”這件事已經轟動了全校。
校醫務室裡,張旬、司空宇和歐竹鬆正守在左元展身旁。不過說左元展或許有些不恰當,因為在床上躺著的是木月欣的那副身體。
“到底出了什麼事?”單磊一路趕來瑞英,此時已是滿頭大汗。
“哎,好奇怪的!”張旬回答道,“他正在給我們上課,突然抖了一下,然後就直直地栽倒在了地上,連眼睛也沒閉。我還以為他抽了呢。”
“他之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沒有,絕對是左元展那變態。他還賞了我一記上勾拳,現在都疼。”
單磊聞言檢查了一下床上的那副身體,發現身體也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如此說來,隻能是左元展的魂魄已不在這副身體裡了。
木月欣的這副身體是單磊用泥人兒做的,說到底也隻是一團泥罷了。而它之所以在內裡沒有魂魄的情況下還維持著人的樣子,是因為單磊對它用了定型術。單磊在木月欣的頭發裡摸索了一陣,取出了一根三寸長的鋼釘,接著這副身體便慢慢化為了一團泥巴。
“哇,好神奇,你老婆變成泥巴了哎!”張旬在一旁大叫,單磊直接無視。
“師傅,師娘到底到哪裡去了?”歐竹鬆擔心的問到。
“不知道。如果沒有外界因素的話,他是不可能自己就從那副身體裡出來的。”
“那會不會是之前就一直在害木月欣的那個人所為?”司空宇說。
“可能性很大啊。”單磊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道:“魂石能記住他的魂魄,應該能把他找回來。”
單磊說完就往衣服口袋摸去,可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師傅,你是不是放家裡了?”歐竹鬆看著單磊越來越黑的臉,小心翼翼地問到。
“不知道。”
“要不回去找找?”張旬在一旁給單磊出主意,但單磊怎麼看都覺得張旬那臉上的笑容有幸災樂禍的味道。
“好像你周末的時候來我家偷過那東西是吧?”單磊揪過張旬的衣領問到。
“呃?你懷疑我?我明明沒有成功的好吧!”
“偷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
“哎,真不是我,我以我弟弟的貞操發誓,我絕對沒有偷走你那東西。”
“嗬,你弟弟。你弟弟知道我有這個東西麼?”
“知道啊,誰不知道目前世界上僅有的一顆魂石在單天師那裡。你瞧你也真不小心,這麼寶貝的東西也掉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意?”張旬笑得像隻偷腥成功的貓,絲毫沒注意身旁單磊的臉上浮起了冷笑。
“話說,上次修行得怎樣啊?”單磊轉移了話題,而這一下就戳到了張旬的痛處。
“關,關你屁事!”
“不知道陳易為有沒有好好對你,嗯?”
“你,你,你!”
“後麵沒有受傷吧?”
“……”張旬吐血而亡,敗下陣來。
單磊回到家裡,翻遍了所有魂石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沒有發現魂石的蹤影。他記得明明今早還用魂石給左元展移魂來著,可接下來是放到哪裡去了?他感覺自己是帶在了身上,可他衣服裡的百寶箱裡並沒有魂石。
難道說真的是有手段厲害的人要對付左元展?而左元展出事又和之前木月欣的事件有什麼聯係?
這時,葉警官又打來了電話,說是李薇要見他。單磊想了想,左元展再怎麼說也是閻王手下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所以他暫時放下了左元展的事,趕到了警局。
一見到單磊,原本愁眉苦臉的李薇立馬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這讓警局裡的其他男同事都好些羨慕。
單磊在李薇的對麵坐了下來,“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吧。”
“嗯。”李薇點點頭,慢慢道:“我叫李薇,你應該知道了吧。我是惠麗高三的學生,昨天晚上我找你幫忙,是因為我們寢室的確鬨鬼。”
“你說過了。舉個例吧?”
“比如說,晚上睡覺之前,明明擰緊了水龍頭,可半夜還是會聽到水滴答聲。又比如,睡覺的時候,有時會聽到女人的哭聲,也不知是在做夢還是怎麼的。再比如,熄燈之後,總會有一個黑影在寢室裡若隱若現,這些都挺讓人害怕的。”
“那你受到傷害了嗎?□□上或是精神上的。”
“身體倒沒受到什麼傷害。不過精神上,總會有些萎靡吧。”
“那就沒什麼。它不害人,你完全可以忽視。隻要你不招惹它,它就不會來招惹你。”
“可是,可是林可卻出事了啊!”
“你的意思,是那鬼影做的?”
“不然就是羅曦和宋月乾的!”李薇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陰毒,這讓單磊有些詫異。
“你昨晚和瑞英的男生出去過夜了,是嗎?”
“是的,也就是一夜情,沒什麼。”
“這……那你現在找我主要是想說些什麼呢?”
“我覺得有人要害我。”李薇說完往單磊的方向靠了靠,“不管是那鬼影,還是羅曦和宋月,反正我總覺得有人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