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栩，我跟你好好說話呢，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你這樣你讓你姐姐怎麼辦？”

“你現在想起我姐了？”

季栩不置可否，故意道，“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又不是總圍著我轉，最近有個老同學一直追她，條件還不錯，估計快脫單了。”

“這跟我們現在說的事有關係嗎？”

“沒關係？”

“有什麼關係，你跟我說這些，我就搞不懂……”

“陸不知……”季栩氣不打一處來，捏著他的領子逼近一步，“你要是個男人就趕快追她啊，你又不是沒有機會磨磨蹭蹭乾什麼，誰知道現在那個男的是哪種貨色。”

陸不知這才意識到季栩的做法似乎彆有用心，心裡踏實了一點，

“你誤會了，我跟你姐姐沒那種關係，你姐姐也沒有，一直都是你一廂情願啊。”

“我一廂情願怎麼可能？”季栩氣笑了，“你不喜歡她？你以前明明說過對她是一見鐘情的！”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你不要信口胡說行不行！！！而且……我怎麼可能跟你說這個！”

對於季栩那個過去，卻是對陸不知人還尚未發生的未來，季栩皺眉，

“那你騙我？”

陸不知終於把他的手硬扯下來，猛地推開，“你給我……咳咳……寫一份檢討，竟然跟老師動手，反了你了，大人的事彆瞎摻和，要不是看你學習還行，我真想揍你，滾吧。”

季栩被推的一個踉蹌，身體有點失去重心，險些跌倒但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上來的林識接住了，林識見到季栩這副樣子，腦袋一熱，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膽子，吼聲震得整個樓層有了回聲，

“陸不知，你怎麼打人！！！”

“……”陸不知被震得哆嗦了一下，被季栩揪的衣領還沒扶正，被他這一和帽子扣不會了，“你哪隻眼看見我打人了？”

“我兩隻眼睛都瞅見了，我不近視的眼！”

林識把季栩拽到自己身後，伸出一個老鷹捉小雞的保護姿勢，十分慎重地用身子擋住他，反正不管是什麼人，欺負季栩就是不行。

林識振振有詞叭叭著，“虧我還覺得你這老師雖然那啥了點，但是還有有師品在的，但你竟然也會做出這種暴力對待學生的事，季栩多瘦弱啊，你也下得去手，萬一季栩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你管這一米八的個子叫瘦弱？？他肩都快有我寬了，你不是近視，你應該是遠視。

“林識……”季栩扶住他的肩想說點什麼，但是被林識堵住，

“季栩你彆怕，大不了我跟他拚了，這學不上了，我不會讓他欺負你的。”

“不是，剛剛不是打我……”季栩額頭有點冒汗。

林識轉頭繼續控訴陸不知，“你看他還給您說話，您的良心過得去嗎？”

一陣預備鈴響起，陸不知已經氣得肺要怠工了，他扶著牆，無力地擺擺手，“晚點跟你倆算賬，都滾回去上課。”

林識拉著季栩跑了。

“季栩你沒哪兒傷著吧？”林識還是不放心地問。

“我沒事，真的沒事。”

“那就好，剛剛上完廁所回教室，他們說你被陸不知拎出去估計出事了，嚇死我了，他沒打你吧？”林識雙手捧著季栩的臉左右看了好幾眼。

季栩有點不自然地轉過頭，覺得林識有點小題大做，但心裡又有種說不出的感受，拍了拍他的背，“他沒這本事，我們快回去上課吧。”

“嗯，那他跟你說什麼了？語言暴力也不行啊！”

季栩扶著額頭，也覺得自己剛剛太衝動了，還是放學以後跟陸不知道個歉吧，但是林識……是不是有點太過分緊張了，他又不是個需要保護的小孩，反過來還差不多。

林識，才是傻小孩。

“陸老師，對不起，今天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放學以後，季栩主動乖乖來道歉。

陸不知黑著臉看了他一眼，不予置評。

“走。”陸不知站起來，拿上自己的車鑰匙。

“嗯？”

他斜瞥他一眼，“你不是要家訪嗎？去家訪，我跟你姐姐聊聊。”

季栩愣了愣，不過這也是他想要的，“好。”

陸不知帶著季栩去停車區開車，走了一半突然停下來，

“不過我有個問題。”

“什麼？”

他眯著眼，跑到一棵樹後邊把鬼鬼祟祟的林識揪了出來，

“這個小跟屁蟲跟著我們乾嘛？！也跟我們家訪？！”

“不行嗎，我也想去找季雨姐有點事。”林識掙紮著。

“滾回家去。”

“……不要。”

季栩汗顏，說：“你先回家，林識。”

“不行，我不放心他跟你一塊走，他今天超凶。”林識低著頭磨蹭著腳尖。

“你……”

陸不知強調：“回去，不然連你一塊家訪。”

林識一咬牙，

“訪就訪。”

“你特麼反了你了。”

季栩隻好把林識拉到一邊，臨時哄他，“好了，回家去，還有好多作業呢，這裡我應付的來。”

林識猶豫了下，說：

“改錯本。”

“什麼？”

“借我你的改錯本，今天的錯題我都不會。”

季栩眨眨眼，從書包裡掏出一個本子遞給了他，“現在可以了吧。”

“要是有什麼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