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不覺……”一身露水與酒香的俊朗青年拎著一壇酒上了夢天台,那是浮動山城的最高處,夢不覺平日施展夢占的地方。
畸子孽踉踉蹌蹌地闖了進來,打斷了夢不覺的冥思,一手撐在桌沿,另一隻手將酒壇擱在了桌麵上。
“我請你……喝酒。”
青年的身材頎長,雙手撐在做麵上,半個身子探了過去,讓對麵的坐在椅子上的夢不覺感到一種壓迫感。
夢不覺蹙起好看的眉,起身正要離去,卻被畸子孽快速地拉住了右側的衣袖。
華貴的衣服被畸子孽牢牢抓住,一時竟無法脫身。
一抹不悅閃過夢不覺的眼底,正待開口,畸子孽卻是伸出了另一隻手抓住了夢不覺的衣襟,將人拉近,吻了過去。
錯愕的夢不覺隻感到一股酒香混著青年獨有的氣息撲麵而來,接著便是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畸子孽其人,夢不覺勉強稱得上了解,畢竟是自己從廢墟裡抱回來的,並一手負責撫養教育,雖然兩人不算和睦,但畢竟相處了這麼些年,從未想過,畸子孽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
那個吻看似氣勢十足來勢洶洶,實則隻是嘴唇貼著嘴唇,輕柔得幾乎沒有力度,真是,純情得令人感到意外。
畸子孽親完便撒手,像是終於耗儘了氣力與勇氣,雙手撐在桌上,低下了頭。
“……”
被非禮了的夢不覺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
“你喝醉了。”
沉默半響,夢不覺才緩緩開口,似乎喝醉了三字便能解釋青年逾越的行為,並且構成夢不覺原諒他的理由。
對一個醉酒之人實在無需多加理會,更何況夢不覺未必就會在意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