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是被鬨鈴聲吵醒的,帶著起床氣拍停鬨鐘,抬手打開台燈房間裡終於有了亮光。
不知道林初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她醒來時身邊並沒有人。
一陣風吹動窗簾,窗戶沒有關,一整夜的風。加上睡覺時喜歡踢被子,沈清越很慘的中招感冒了,整個人隻感覺搖搖晃晃。
迷糊間她昨天似乎做了個夢,一個體驗感很真實的夢,隻可惜具體夢到什麼她忘記了,隻記得夢裡是間極其陰暗的房間,房間裡麵沒什麼光。
唯一的光是從透氣的通風口散進的點點月光。
屋中間那張破舊木床上躺著一個人,那是整個房間唯一被月光照到的地方。
沈清越湊近看向少年,僅一眼就被驚豔了,隻可惜記憶模糊已經記不清少年的模樣。
雖然因為瘦骨嶙峋到看上去已經有些脫相卻不難看出本身骨相很美。
床頭櫃上被的藥瓶卻是被打翻亂了,藥瓶裡麵是空的,裡麵的安眠藥一粒不剩。
(這人居然吞了一整瓶安眠藥!)
得出結論,沈清越害怕的後退。明明看不清少年的模樣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明明已經疼到臉色發白,緊皺著眉,臉上卻帶著笑,那笑給人一種解脫的感覺。
頭上不斷冒著冷汗,修長纖細的手捂著胃。沈清越站在原地一瞬間忘記了呼吸。
男人另一隻手裡緊緊抓著一張照片放在心口處,不知道疼了多久,原本平整的單衣已經起皺。
沈清越想看清照片卻怎麼也靠近不了。
思緒被敲門聲打斷,原來是沈父見沈清越這麼久沒有出門,以為她沒有醒,來叫她起床。
隻是忘記了那雙桃花眼眼角還有一顆痣。
“爸,我醒了,馬上出來。”
說完連忙起身,她記得昨天沒有收拾書包。卻在看見整潔的書桌和整理好的書包愣住了。
(梁女士幫我收拾的?)
背著書包,拿著沈父遞來的早餐就出門了。剛下樓,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高澤學長,你怎麼會在這?”
明明天還未全亮,路燈也已經熄滅,可依舊能一眼看見,他這人仿若自帶光芒。
最後三個台階沈清越並一個台階跳了下來跑向高澤。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高澤無奈中又充滿寵溺,沈清越一直覺得高澤學長是個溫柔到極致的人。
“沒辦法誰讓我答應某人要送她上學啊。”
很顯然沈清越早已將這件事忘於腦後,以前的她居然喜歡過高澤,不過也對他這麼溫柔的人肯定狠招女孩子喜歡。
“我這是又怎麼惹著我們家丫頭了?”
“你說說這已經幾天了,你們最後一節課怎麼天天拖堂啊。”
“丫頭等你高三就知道了,說吧要什麼補償,給你買零食?”
“我不要,高澤學長要不你以後送我上學唄,一周一次也行。”
剛想拒絕,比較高三學業真的很忙,可他向來拒絕不了她。
“在想什麼呢,再發呆就要遲到了啊。”
“學長,以後就彆接我上學了,本來你們高三學業就忙。”
這回輪到高澤愣住了,良久才開口:“好,不過我今天都已經過來了,趕緊上車。”
“好。”
注意力全在早餐上的沈清越沒注意到,她下樓後不久緊跟在後麵的林初。
“你沈阿姨昨天喝多了,你等會兒下樓送清越上學。”
早晨剛端起牛奶的林初就聽見來自家母親的催促,沒多想放下牛奶就下樓了。
看著女孩半夢半醒,手裡拿著早餐,磨蹭著下樓,自己就在後麵一步一步跟著,以防她摔倒,女孩在看見樓下的少年後一蹦一跳跑向少年,雖然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麼,女孩很開心。
林初低頭思索了會兒便上了樓。
(他就是高澤。)
夜裡,書桌上的台燈開著,寫著高澤學長收的情書上明顯是女孩的字。她向來不像彆的女孩,她的字和人一樣,給人一種張揚灑脫的感覺。
剛上樓,便從對麵敞開的屋子聽到沈母的聲音,原本林初就是什麼都不在意的性子,奈何沈母的聲音過於洪亮。
“你說,我怎麼就忘記了她不耐乳糖呢,她今天早上那個牛奶應該沒事吧,你說說要你有什麼用。”語氣中滿是自責對著沈父撒火,而沈父在一旁默默聽著不說話。
準備完早餐後就補覺的梁女士,等她醒來突然想起來了今天早餐她準備了牛奶。
沈清越不耐乳糖,一喝牛奶就會拉肚子。
“哥哥以後我保護你好不好?”
不知道為何昨夜女孩徒手抓著刀的模樣映入腦海,從不多事的他最終追下了樓,奈何樓下早已不見女孩蹤影。
“阿姨,我剛下樓看了,沈清越的不耐乳糖很嚴重嗎?”
沈母抬頭望向門處,發現居然是林初,愣在一旁,明顯沒反應過來,還是沈父開口“沒事,麻煩你了小初,越越那孩子應該知道不能喝牛奶,她主要就是喝完會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