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澈說著就想去拉司徒朗的手,讓他去感受一下這種毛茸茸的觸感。
不過卻被司徒朗連聲拒絕,甚至還離老虎更遠了一些。
而老虎看見司徒朗識趣的模樣好似十分滿意,朝司徒朗透去一種傲嬌夾雜著蔑視的目光。
司徒朗:我真是敢怒不敢言,連個老虎都敢鄙視我……
一番玩鬨過後,眼看著天色已經擦黑,今澈才想起來似乎是要回去了,扭頭看向在不遠處蹲著的司徒朗:“哥哥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是啊,我早就想叫你了。”司徒朗緩緩的站起身,活動了一下久蹲有些許麻木的雙腿。
“走吧,”司徒朗話音未落,整個人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麼了?”今澈察覺到異樣後問他。
司徒朗緩緩的回頭看向今澈,隨後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知道咱們現在在哪裡?”
“方才跑的太急,都來不及觀察地形便一股腦的跑到了這裡。”司徒朗撓撓頭跟今澈解釋道。邊說著還試圖查看一下來時的足跡。
不過這一舉動顯然是徒勞的,在半人高的雜草中找到之前的痕跡又談何容易。
今澈到底還是個孩子,這一天下來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跌宕起伏,眼看著天色愈來愈黑而自己還在大山中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敖東決、人參的模樣,
從眼眶泛紅到淚流滿麵大概還沒用上一分鐘。
見今澈哭了,本來趴在一旁的老虎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用舌頭去舔舐今澈的臉頰。
而這時的今澈全然沒有了方才和老虎玩耍時的歡樂,眼淚不斷的往下流。
司徒朗一回頭就看見今澈哭成這樣,頓時一驚,要知道跟今澈在一塊這麼些日子,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今澈。
司徒朗連忙走上前去安慰道:“彆哭啊,沒事的,不是正在找路麼,能回去的。”
司徒朗不說還好,一說出這些話反而更加激起了今澈的情緒,本來強忍的淚水再也繃不住了,直接哭了出聲來:“我想找我爹爹,嗚嗚嗚……”
司徒朗慌了,連忙去給人擦拭臉上的淚珠:“彆哭彆哭啊,能回去的,我跟你保證。”
不過這話卻對今澈沒有什麼作用,今澈連半點旁的都聽不進去,依舊哭個不停。
老虎好像也能感受到今澈悲傷的情緒一樣,不斷的在今澈的身邊焦躁的踱步。
終於,今澈哭累了,也徹底意識到這次怕是真的迷路了,才漸漸停下了哭泣,隻是仍時不時的抽噎幾聲,連眼睛也紅的和一個小兔子一樣:“你保證嗎?”
沒頭沒腦的這句話一出口,司徒朗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今澈問的到底是什麼。
就在今澈的淚水眼看著又要湧出之時,司徒朗連聲說道:“我肯定,我肯定咱們能回去的。”
“而且現在咱們還在山上的消息估計已經被大人知曉了,他們肯定會過來找我們的。”到底是比今澈大了幾歲,又閱曆豐富,司徒朗有理有據的分析道:“而且咱們本來就沒有走的特彆深,應該也比較好找。”
“我們現在冷靜下來,保存體力,等著他們來找我們就可以了。”
“真的嗎?”今澈頂著紅腫的眼睛抬頭看向司徒朗。
司徒朗一拍胸脯,胸有成竹的說道:“當然,你相信我。”
其實司徒朗心理也多少有些打鼓,隻是在比自己小很多的今澈麵前,司徒朗為了安慰今澈沒有選擇露怯罷了。
天漸漸的完全黑了下去,
黑夜中的大山顯得格外的靜謐,僅存在一些星零的蟲鳴聲,有種危機四伏的感覺。今澈緊緊的攥著司徒朗的衣角和他靠在一起:“我有點害怕。”
而司徒朗也是沒好到哪裡去,手掌狠狠地抹了一把短衫,擦去了手心的薄汗。然後拍拍今澈的肩膀,壯著膽子故意大聲說道:“有我呢你怕啥。”
這時,母虎的大腦袋也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叼住今澈衣襟的一角往前拽,嘴裡含含糊糊的小聲哼哼了兩句。
今澈:“誒?”
見狀司徒朗想將今澈拉開,雖然這隻老虎看上去不像是要傷害今澈的樣子,但他還是很難對一隻體型碩大的老虎抱有什麼好感。尤其是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獨自在大山裡,司徒朗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不過那隻老虎卻牢牢地叼著今澈的衣襟不肯撒口,甚至還看了司徒朗一眼,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好似在警告司徒朗不要再碰它。
今澈連忙將司徒朗和老虎隔開,伸手摸了摸老虎的大腦袋:“你是要帶我去哪兒嗎?”
緊接著今澈轉頭看向司徒朗,不是十分肯定的說道:“它好像是想帶我去哪兒,要不我們跟著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