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終於消滅掉拉麵,就連湯都喝得一乾二淨。
湊上身前,毛茸茸的腦袋湊到腦袋旁邊,利用身高優勢,把細川明美記錄本上看得一清二楚。
是的,毛茸茸。
細川明美一直覺得鬆田陣平的腦袋就像是某種犬類,讓人很想摸一摸。
事實上,她確實這麼做了。
收獲一隻害羞到暴走的犬類。
“好了,那接下來我幫你梳理一下。”
“啊咧咧,這位大哥哥手上怎麼會有打針的痕跡呀,難道是去醫院啦?”
再一次,同時響起。
同時推門被再次拉開,毛利小五郎風塵仆仆帶著風雪衝了進來,正好聽見柯南的話。
上前用拳頭教訓了這小子。
“痛痛痛。”柯南捂著頭,生理性淚水冒了出來,平增了些可憐。
毛利小五郎拎著柯南,把他趕一邊:“去去去,小孩子彆離死人那麼近,這些可都是大人的事。”
輕咳一聲,這才觀察四周。
店老板依舊坐在門口的桌子旁,他低著頭,閉眼,嘴裡念念有詞。
一直哭泣的宇佐美優子仿佛哭累了,窩在於泉美奈子的懷裡。
田中真榮蹺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玩手機,對室友山本緒良的死毫不在乎。
至於鬆田警官旁邊的銀發女人。
“細川?”毛利小五郎準確喊出對方的名字。
對方輕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見如此冷漠,毛利小五郎咂了咂嘴,識趣地沒再敘舊。
“既然毛利先生來了,就麻煩毛利先生看一下現場了。”鬆田陣平率先開口,拉著細川明美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細川明美安撫性地拍了拍店老板的肩膀,留下一句。
“事情很快就會結束。”
屋外比店內冷一百倍,刺骨的冷風打在臉上,熱源隻剩下手腕上滾燙的手。
“死者名叫山本緒良,今天約了兩個朋友出來玩,唔,暫時算作朋友吧。”
“裡麵三個人,為什麼會是兩個朋友?”鬆田陣平詢問。
“因為於泉美奈子是宇佐美優子喊過來的,死者並不高興突然多了一個人,擺著臭臉說才不想和這種女人坐在一起吃飯。”
“接著田中真榮也和於泉美奈子坐在一起,而宇佐美優子在兩邊反複為難,最終還是坐在了山本緒良的旁邊。”
“在我進拉麵館的時候,死者還在喝著啤酒,接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那時候還有生命體征。”
“人物和背景方麵介紹完畢,三個人都有動機,現在應該處理某個不聽話的小孩。”
細川明美歪了歪頭,看向不聽話跑出店外偷聽得某小孩。
小孩撓著頭,乾笑。
“讓他聽著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不一樣的東西。”鬆田陣平製止。
“不過細川警官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呀,你不是進拉麵館的時候前麵的衝突已經結束了嗎?”
稚嫩的童聲不經意地詢問,又帶著目的性。
“因為他們吵鬨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當時我在店門口打電話,想不聽到都難。”細川明美晃了晃手機,話題一轉。
“好了,接下來是死者方麵。”
“很明顯,是□□毒殺,致命點在左手手腕上,是注射。不過一般人都會覺得是口服,那樣可憐的店老板也會進入嫌疑人名單。”
像是在敘說遊戲背景,細川明美淡淡地說完案件詳情。
聽完,鬆田陣平不禁發出感歎,確實簡單了。
“凶手肯定是那個人,隻有她才能做到。”
“那兩位偵探需要注意一下,凶器可能已經轉移,可是那個可悲的人沒戴手套。”
細川明美理了理衣服。
“你去哪?”鬆田陣平下意識開口詢問。
“回家,時差沒倒過來。”
“鳥取縣和東京有什麼時差。”
不過這麼一說,鬆田陣平突然想起那位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小偷。
“毛利叔叔進來了,那小偷呢?”童聲猛地響起,卻問出了鬆田陣平的疑惑。
隻有細川明美眨巴眼:“小偷?什麼小偷?”
“就是你這個笨蛋把車啟動著引來的小偷啊!”鬆田陣平加快腳步。
待匆匆趕到,隻發覺車旁站著個老熟人——高木涉。
“看起來就是下班被臨時抓來加班的可憐打工人。”細川明美評價道。
“確實很像。”鬆田陣平應和。
“所以高木警官為什麼要站在雪地上看著犯人,而不是把他一起帶進拉麵館?”這句話是柯南說的。
“可能是為了不破壞現場吧。”細川明美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勉強合理的解釋。
高木涉和小偷蹲在不知道是什麼店的門口,搓著手打著哈氣。
“行了,搜查一課的案子就留給搜查一課吧,我要回去補時差了。”
“你不是搜查一課的嗎?”
“啊對了,好像是還沒和你說,我這次回來,職位是刑事總務課政務係一組組長,以後就請多指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