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同樣蓬頭垢麵的腦袋伸了進來。

“我就喝個咖啡的時間。”她說，“給個喝咖啡的時間吧，大晚上的，要不要人活了。”

“哎，我也來喝點。”你拖著喪屍般的腳步走到咖啡機前，倒了一杯，“喝杯咖啡，啟動一下係統。”

“我也來一杯……我之前打折買的咖啡還沒喝完。”

“你還沒喝完啊。”公關妹子說，“快喝完吧，公司裡的咖啡還是很不錯的。”

你開始往咖啡裡瘋狂加糖加奶。

“可拉倒吧，”小怡說，“那個人叫什麼來著？江小姐是吧？非說咖啡太苦，總裁打算下個周換成國際五星級奶茶。”

“什麼叫國際五星級奶茶包？”你問道。

“意思是，”你的同事喝了一口速溶咖啡，“要我們額外加班做賬的意思。”

“什麼？買國際奶茶要走公司帳嗎？”公關妹子大聲喊道，咖啡都差點噴出來，“她自己要喝的啊，自己花錢買呀！”

“對啊，就是說嘛。”你的同事說，“上次她要買什麼來著……反正買個玩意兒，也走公賬，我說咱總裁賺那麼多錢，花自己的錢不行麼？”

“這樣是不是能逃稅？”你問。

“那年度報告也不好看呀，流水少那麼一大截。”小怡抱怨道，“還說要成為A市第一大集團呢，我看前總裁要把咱總裁罵死了。”

“誒，咱總裁是不是還有個門當戶對的娃娃親來著？”公關妹子問道。

“對對，那美女姐姐可厲害了，據說自己創業，也建了個公司出來，手底下好幾百號人吃飯呢。”小怡說，“哎呦，福利啥的我不好說，反正……人家不深夜加班。”

“就是說嘛，”公關妹子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哎呦，鋪天蓋地的報道，我去乾活了，不聊了啊，拜拜。”

“拜拜。”你和同事小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