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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入學的第一個禮拜。
那些金融知識已經讓她頭痛。真的開始後悔像哥哥一樣選擇了金融。
“怎麼樣?後悔了吧?”齊遠得意地看著她。
她瞪了他一眼,“不要以為你學法律就輕鬆了,背死你。”
他揚著頭,陽光灑在臉上,“嗯,不過至少我喜歡。”
她依偎在他懷裡,“齊遠,為什麼你要選擇法律?”
他用著一種堅定的眼神,“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隻有法律可以用來解決一切事情。你看,即使是□□,也還是要聽法律的。”
她緊緊地抱著他,她知道他的過去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陰影。
他的父親因為生意失敗破產,欠了高額高利貸而被□□的人砍死,母親積勞成疾病逝。他和弟弟被迫分離。
在他最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父親,給了他重生的希望。
“齊遠,我會一直支持你。”
他把頭靠在她的頭上,“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幫助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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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男朋友很像……”左悠說出了心裡一直的感覺。
他轉過頭,“是嗎?你,一定很愛他吧。”
左悠忍著快要流下的眼淚,“是啊。對我來說,他很重要。”
夜晚的燈光下。
左悠安靜地坐在落地窗前,窗外還是車水馬龍的世界,各種燈光把夜空映襯地美輪美奐。抱著齊遠的照片,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思念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雖然隻有一個人吃飯,她卻還是會多做一兩個菜,會多放一副碗筷,有的時候,她會看見齊遠的笑臉。她知道,他沒有離來,他永遠會在自己身邊。
她總是在回憶,回憶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也許這樣,她才會感覺到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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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那年冬天過後,她一直記得那個幫助過她的哥哥。雖然對他的印象慢慢模糊,但是那個名字卻一直留在她腦海裡,齊遠。
直到十六歲的那年。父親帶回了一個陌生的男孩。他冷冷地站在那裡,可是那個眼神卻是那麼熟悉,他與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格格不入。聽見他的自我介紹,我叫齊遠。
仿佛被電流觸動。齊遠,他就是那個哥哥。
然後,她就一直跟著他,問他十年前的事情。他很冷漠,不愛說話,更不愛笑。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可是,她還是很堅定地相信,她就是那個哥哥。
父親讓他保護自己。她很開心。但是,他對所有事情都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任何人的關心在他眼中都是冷漠的回應。她開始討厭他,懷疑他。
“你到底是不是十年前救過我的那個哥哥?”一次次被無視後,小小的她終於爆發了。
他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孩,“那個,這麼重要嗎?”
“對啊,很重要,如果你是,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須要保護你。”
這一次,他低下了頭,看著比自己矮半截的她,“保護?你怎麼保護我?”
“我……,我可以叫父親派人保護你。”
“謝謝。”宛如一陣風,他輕輕從她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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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
當時她竟然說出了要保護他。可是,現在呢,原來,自己是這麼渺小。
左悠無力地靠在窗上,為什麼上天要帶走齊遠,如果可以,她希望離開的是自己。
拿到試卷的時候,鼻子就不聽話地酸了。
其實是自己料想到的結果。身旁的恬馨看著發呆的左悠,“左悠,你還好嗎?沒關係啦,這次沒考完,下次加油啊。而且你剛轉來,一時間還難以適應也是正常的啊。”
左悠努力把眼淚忍了回去,對恬馨笑了笑,“我沒事啦。我會加油的。”
恬馨不再說什麼,其實,她早就看出了左悠的不對勁,隻是一直在強忍吧。
左悠不知道怎麼聽完整節課,看著黑板,眼裡浮現的卻是齊遠失落的表情。她終於忍不住,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她忽然跑出了教室。隻留下身後恬馨的呼喊。
一個人坐在花園裡的草坪上,頭很痛,有種無力的感覺。
為什麼自己什麼也做不好,為什麼這麼笨,為什麼除了哭,就什麼也做不了了。齊遠,原來沒有了你,我真的什麼也不會。
記憶中,每次考試失利,齊遠總是會第一時間來安慰她。第一次逃課,也是因為考試失敗,不想再留在教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