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第一場戲開拍還有一段時間,聞笙坐在等候室內一邊看劇本一邊喝著奶茶。
門外隔音大,走廊內傳來鞋子摩擦的腳步聲。
一開始還隱隱約約的聽不清,等臨近一聽,是兩個女人的嗓音。
“聞笙這是又搞哪一出,顯著她有錢唄。真是有了點名氣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說她也是真夠能裝清高的了,表麵上一處待人友善的麵孔,背地裡誰不知道她那點破事。”
“我看啊,她拿個影後還不是因為和這個總那個總上床上來的。”
聞笙眉心一蹙,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愈來愈冷,凍得讓人發顫。
她推開門,隨著門咣當一聲的打開。走在走廊裡的兩個小青年頓時齊刷刷的回了頭。
聞笙冷眸掃視了她們倆一眼,手裡還拿著她買的奶茶。聞笙心裡暗暗的諷刺和冷笑,一邊拿著人家買的奶茶,一邊還暗地裡嚼人耳根子。
聞笙的眼神是深邃且銳利的,整個人像是冒著冷光。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
兩個女人頓時就懊悔了,恨不得現在就鑽牆角死去。悻悻的笑道:“聞老師……”,聲音都變得微弱了。
聞笙露出一個冷笑,語氣聽不出波瀾的問道:“奶茶好喝嗎?”
兩個女人顫了一下,畏畏縮縮的說道:“好……好喝。”
聞笙摩挲著手指,散發在身上的寒氣愈發愈逼人。“你們知道拿著人家買的奶茶在背後裡嚼人耳根子的人是什麼樣的啊?”
兩個女人僵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嘴唇還微微哆嗦著。
聞笙嗤之以鼻的笑道:“我告訴你們,那種人叫賤。賤這個詞不僅用在狗身上用在你們倆身上我覺得也不錯。以後挖人牆角的時候記得看看隔牆有沒有耳,避免惹禍上身。”
說完,聞笙露出一個神色莫辨的笑。打量了倆人幾眼,風情搖曳的走了。
兩個小賤人的手止不住哆嗦,哐當一下手裡的奶茶撒了一地,燙到了腳上。頓時,倆人欲哭無淚。開工第一天就得罪了影後,以後的日子怕是沒人給她倆好臉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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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笙摸爬滾打在娛樂圈這麼多年,像這樣的偽善小人見怪不怪了。背地裡說她彆讓她知道,當著她麵說她怕不是要跟人家鬨個天翻地覆。她雖然平常一副沉默的樣子,但並不代表她沒有脾氣。
相反,她是那種在旁人麵前高冷氣味十足的大禦姐,在熟人麵前溫順柔和的小白兔。
“顧導,劇本和台詞我已經熟悉的差不多了。可以開拍了”,聞笙把臃腫的黑色羽絨服脫下來遞給了青青,然後換上那件單薄的皮衣外套。
第一場戲的特寫是聞笙一個人的。她叼著煙騎著摩托與人一同奔馳賽車。摩托車是野本lve牌子的。
聞笙戴好頭盔,一雙尖銳的眼完美的呈現出來。彎腰弓背,擰把手,踩離合。車子隨即就加速的飛快的旋轉。路過一棟棟高樓大廈,路過一條條河流。飛馳著,閃耀著。桀驁不馴的野性瞬間迸發出來,車子還要進行碰撞,超越,以及摩擦等高難度動作。聞笙無所畏懼,一套流程順下來,直接拿捏。第一場戲,顧先勤也是對她刮目相看。
聞笙有些不穩,踉蹌著下車。腳心緩緩的穩落。她的身子已經被凍的發紫了,手都被凍的不堪入目了。
劇組的人連連拍手叫好,剛才那一幕簡直就封神精彩。
顧先勤露出久違的笑容,“她是個天生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