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結金蘭 突然之間元熙想到,元翰有一……(2 / 2)

沉沙 吹作雪 3462 字 9個月前

宮宴之上的酒都是上乘,喝多了也不會酩酊大醉,承影端起酒盅和一側上前敬酒的將軍客氣點頭,隨後酒盅中的酒液被他一飲而儘,元熙看著遠在對麵俊美的楚王殿下喉結上下和滾動,不由得感覺心臟跳動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臉頰也有些發起燙來。

不想這時,對麵的承影剛好轉過頭來,看到了雙眼直直盯著他看,且麵泛桃花的元熙。

元熙趕緊低下頭,給公主整理腦後稍顯淩亂的頭飾,躲開了承影那幽深的目光,而後便再不把目光對準他,她沒來由的心虛,隨著公主出去的時候便覺察那人在看向她,隨後回來之後又盯著那人發愣,還被正主看了個完全。

她並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是迅速底下了眼睫。

許久之後還是感覺對麵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元熙並沒有再回應,低頭為成素寧安排各種事物,為公主殿下布菜。

直到最後,上座的皇帝對右側上座的承影說道:“承影,這一年你也是辛苦了,暮池之功雖然已經賞過了,但此番豐功偉績,並非隻是些許微薄的賞賜替代的,你是玄商的承影,是玄商獨一無二的寶劍,無可替代,朕同皇後再敬你一杯。”

聽見天晟帝的話,承影端起侍者為他盛滿的酒盅,趕緊起身,舉著酒杯對天晟帝道:“皇兄謬讚,保家衛國本來就是承影應儘之責!誌願皇兄身體康健,我好長久為皇兄守住這江山!”

說罷承影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隨後天晟帝攜著皇後也跟承影敬了酒。隨後又是帝後向在座的文武百官敬酒,天晟帝年過半百的發絲之上已然染上了微微的霜雪之色。那麵容細看之下可以發現與承影的眉眼有些相似,先帝兒女眾多,王爺公主諸多都在家賦閒,不似曆史中的手足相殘,反倒是異常的和睦。

多年以來天晟帝早年將玄商朝中事物治理得甚是安穩,而立之後因為子嗣稀薄,周圍藩國都對玄商的江山起了彆樣的心思,後來楚王長成,外圍征戰事宜都是由承影負責。楚王殿下向來有勇有謀,對局勢的判斷也十分有把握,雖然朝中日漸不堪,但元熙看來承影還是十分熱愛玄商,不忍心一分半點的國土落入他國囊袋。

最後,百官宴在將要夜半的盛大煙火之中落幕,伴隨著往來官員的互相祝賀之聲,元熙陪著長公主成素寧和顧鳴川離席,剛踏出腳步便覺查身後似乎是有一道目光在凝視她,元熙沒有控製住自己回頭看了一眼,發覺一身明黃鳳袍的皇後此時正目光冷凝地朝著長公主這一側看來。

因為侍從的身份元熙並不敢多看,在看過一眼之後便收回了無禮的目光,她現在扮作侍從直視皇後娘娘就是十分無禮的行為。

她不敢跟公主說皇後娘娘的幽深目光,甚至不敢出半點差池,終於攙扶著公主一路走出了宮,本來打算趁著人多混著去尋著承影,但是公主卻將元熙拉進了公主府的馬車。

元熙也並未有所反應,便順勢隨著公主坐進了這駕前些日子剛偷偷坐過的馬車,不同的是這次顧鳴川也跟著進來坐了下來。元熙突然覺察有所不妥,她與公主殿下並肩而坐,顧鳴川則是坐在一側,兩廂查看感覺自己和成素寧像是一雙主人,顧侍中所在之處竟然更像是一個外人。

她打消不合時宜的念頭,雖然在口頭上和公主結拜,但是駙馬的身份畢竟在那裡擺著,她感情經曆十分不堪,卻是不能妨礙人家夫妻。於是趕緊催促著和顧鳴川換了座位,讓他坐到了成素寧身邊,自己則是坐到了一側。

“鳴川,我今日已經和元熙結拜了,以後暗中她也不許叫我公主,同你一般,隻能叫我素寧,以後我便叫元熙一聲姐姐!”

聽到公主這樣和顧鳴川說,元熙心裡感到有些許不妥,為著探查自己可能存在的潛在身份,公主已經帶她極為不合規矩的在宮中探查密室,皇帝僅有成素寧一個女兒,她自然是不敢當這一聲“姐姐”的。

馬車開始走了,些微搖晃之間,馬車中端坐的元熙感覺有些不知所措:“公主殿下,我……”

“莫這樣叫了,我從小到大沒有個姐妹相伴,如今終於遇見你,你可不要再叫了。”

元熙又將探尋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顧鳴川,但堂堂玄商的駙馬此時正一臉寵溺地看著他家的公主殿下,全然沒有將元熙的神情放在眼裡。

做了諸多思想準備,元熙才在對方夫妻二人的審視目光中開口叫了一聲:“素寧……”

這下公主殿下可是高興了,趕緊上去就要抱住了元熙,但行走中的馬車有些不穩,元熙趕緊提醒:“公主有身孕,莫要有如此大動作!”

成素寧本欲上前擁抱元熙的動作卻是就此僵住了,連忙扶著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隨後便是滿臉不悅地看向元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