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白頭 未再多做詢問,承影直接……(1 / 2)

沉沙 吹作雪 3703 字 9個月前

未再多做詢問,承影直接命人將地上之人拖了出去。隨後又將另一個刺客提了上來,這位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刺客首領,神色不似原先之人那般稍有躲閃。

第二個刺客被那隨行的校尉直接仍在地麵之上,元熙不動聲色打量地上宛若一團破布的凶悍刺客,雖然周身粘連著許多塵土,但整個人卻仍然是顯得陰鷙非常。

元熙看著這樣的刺客,感慨蒼天有眼,麵對這般凶殘之人承影如今還有明在,真是萬分幸運。

承影並未像方才那般直接施以酷刑來逼迫此人道出真言,這人怕是根本也不會說出什麼。

高手過招,眼神中都迸射著灼目的光芒。

承影坐回上座,不急不緩端起元熙端給他的一盞湯藥,輕啄一口之後,對地上的第二位刺客道:“尚書大人和那位李大人許你們的好處,本王許你們三倍如何?本王愛才,壯士身手不錯,不如直接隨我去退敵朝外?”

“玄商南蠻,爾等本就是朝外的囊中之物,退敵真是無稽之談。落在你們手中要殺要剮隨意處置,一切與旁人何乾?”第二位刺客,被和親的兵士們以手壓在地上,不住掙紮之間,還咬傷了兵將的手腕,凶狠至極,可見一斑。

這人怕不是就是朝外的間諜吧?為什麼這樣褒獎朝外那侵略玄商的賊人。

那人掙脫束縛就要朝著承影撲過來,一眾人就要動作使勁阻攔刺客的東碩。

承影傷勢還未痊愈,這真要被刺客碰到了怕是也無力還手。元熙眼疾手快,直接上前擋在承影麵前。這刺客被束縛幾日,未見的給過吃食,體力上遜色不少,元熙給了刺客一腳,將人踢出了房間。

一眾兵士上前再次將那人五花大綁。承影直接吩咐將人交給當地官府,押送進京,交由顧鳴川好好審一審。

次日,給承影安排了馬車,其餘人繼續騎馬,耽擱了幾日的路程,需得儘快趕上。

一路顛簸,承影實在是受不了獨自在馬車之內的氣氛,等到遇著水源,眾人歇腳之時便會立刻從馬車之中出來。

他們原本就是一直朝著西南行走,此刻所在之處正是遺沙江的下遊,玄商和西郎的交界地帶。江水潺潺而過,不像是東羊郡那處的洶湧湍急,倒是平添了幾番南境的溫柔之情。

承影來到元熙麵前,前日他剛蘇醒之時,有些話語說得太過唐突。後來察其神色,頓覺元熙醉酒之下說過的話語竟是不再記得。

所以這兩天,元熙除了例行給他端來湯藥之外,其餘的話並未多言。這使得承影非常鬱悶。

在停歇之時,承影便尋到了在水邊給宋雨紮頭發的元熙。

看見承影從馬車之上下來,餘光又看見他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元熙也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

等到身邊終於沒有了旁人,承影才在元熙身邊坐了下來。

承影伸出手想要觸碰元熙的手,這動作雖然是背對著其餘的人做的,但元熙的角度卻看得分明。

元熙雖然內心十分喜歡承影,但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觸碰,元熙還是並不想與承影這般親近。於是,她直接向遠離承影的那一側挪了挪。

“王爺這是做什麼?”元熙低頭並不敢看承影的眼睛,轉頭之間那稍有些泛紅的耳朵就直接被承影捕捉在鳳眸之中。

不善言笑的楚王殿下心情頗佳地再次伸長手臂,將元熙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之中,淺笑道:“你乾嘛要躲開?”

手被握住的片刻,元熙就好像是握住了什麼燙手的玄鐵一般,直接就將手抽了回去,隨後快速離開了承影的身邊,起身準備不再這江畔與他多做糾纏。

元熙還沒完全站起來,手腕就再次被承影拉住,隨後她就聽到了承影頗為不滿的質問。

“你生辰時說的話全數不記得了嘛?”雖然這般開口,不慎妥當,承影還是直接將心中的話問出口。

其實就生辰那一天,元熙的記憶還是十分美好的,沒有了家人,父兄遠去蓬萊,萬事本應一人獨往,卻不想在楚王府有了一個十分難忘的生辰。

但就是那天晚上,她卻喝多了,醉酒之下說過的言語並不能一點都不記得。回憶之間,腦海中僅有那天夜裡歇息在了承影的房中。

至於說了什麼話,她確實是了無記憶。

“不管說了什麼,王爺還是都不要這樣再有方才的那樣曖昧動作了。”緊說著,元熙感覺心上有些酸澀,眼前人都要去西郎,等這人接到了西郎的公主,他們兩人也就應該聽從皇帝的命令喜結良緣。

元熙再歡喜眼前人,兩人也不能相守一生,那何必再多做言語。

“無論是什麼都不必記得,王爺不是要迎西郎公主嗎?我雖然是罪臣之女,但我父親的冤情終會昭雪,不會再耽擱王爺的。你也不要再多做拉扯……”她忍者心中又酸澀逐漸轉成疼痛的感覺,用了很大的力氣將承影的大手甩開。

聽到元熙毫無感情的語氣,那些語句如寒戟冰刃一般一寸寸刺進承影的心間。他雖然不明白原本好好的人,為何要說出這樣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