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被趙先生含在口裡捧在手心的親生閨女兒就是她,卓文君。
卓姑娘從身份證學生證駕駛證到紅十字會的會員證上都是“趙飛燕”這個名字。然而趙大小姐從小就對自家老爹剽竊古代美女名號的行為相當不以為然,直到一天,她遇到了他。
那是一個很長很簡單的故事,卓小姐總是麵帶幸福笑容,如同哪個天殺的混蛋不小心按了她身上那個重複播放的按鈕,一遍又一遍地複述那柳絮風飛的年代裡,卓文君與司馬相如小石橋上的命運般邂逅。
並非穿越,無關轉生。她說。
城北司馬家,最牛釘子戶。家徒四壁立,世代不識丁。那年瑞雪時,司馬喜得子。唇如朱砂硯,麵似溫白玉。鄰家毒婦人,妒其多顏色。毒婦欺司馬,曰爾相如後。此子大器貌,不負相如名!司馬心歡雀,吾兒名相如。文君未生養,相如何來後?城中往來人,皆笑此父愚。
趙家獨生女,羨煞池中物。年方六歲時,豪情小石橋。果汁做酒飲,內急至汗顏。四方覓公廁,誤入司馬家。父田地耕種,母工廠織布。小小司馬郎,屋內獨留守。飛燕見相如,嬌蠻顯鄙夷。相如見飛燕,禮正不卑屈。家中無茅房,牽女赴公廁。不過此一節,竟得落花意。
相如入學堂,出口便成章。粉雕玉砌人,校草座上登。飛燕於其側,怒目蜂蝶兒。君若為相如,我必當文君。心下發暗誓,明日便改名!
那天,有人見語文老師對著一篇流水賬眼角抽搐了很久,而向來淡定的趙市長在看到一張署名卓文君的滿分英語試卷時,七竅生煙了。
陸筱萌看著這哭得妝容儘毀卻一副勝券在握的女人,惆悵,相當惆悵。然而還沒等陸筱萌來得及仰望45°天空,桌上已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哀號。
陸曉萌心驚膽寒地翻開手機,殺豬叫戛然而止。
“4:00 宴族咖啡”
卓文君困惑地看了看滿臉驚恐的陸曉萌,隻見她慘叫一聲,踢飛腳上的兩隻拖鞋提起一雙皮鞋消失在了屋外。
屏幕上的光標停留在一個曖昧不明的位置,靜靜地閃個不停。卓文君覺得有些燥熱,扭頭朝著洞開的大門喊道:“喂,我盼這段盼了好久了啊,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