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警察學校宿舍
開學之季,警視廳警察學校迎來了許多新生,宿舍門口人頭攢動。上下樓梯間新生多掛著朝氣的微笑,向宿舍樓的學長打招呼。
降穀零,警視廳警察學校新生。
他迎著落日的餘暉,穿著一身整齊的警服,拎著行李箱來到宿舍樓前。
他微微抬頭,仰視著宿舍樓,把整棟樓都收入眼底,陽光傾泄在宿舍樓上,整幅畫麵都因此而帶著幾分恢弘的色彩。
一隻手輕輕拍在他的肩頭,“馬上要開始新生活了啊,零。”
降穀零扭頭,一個貓眼的青年正提著行李包站在自己的背後。
是諸伏景光,他的發小,兩個人一起報名來警視廳警察學校,並有幸成為了室友。
降穀零笑笑,不置可否。
他壓下心中的激動之情,重新提起行李箱,進入宿舍樓中。
他和景光的宿舍是205,是2樓的宿舍,因此不需要爬樓梯,兩人很快就到了宿舍門前。
新學校,新氣象,要和自己的其他舍友也打好關係啊。
伴隨著這種祈禱,他把行李箱放在一側,推動了205的門——
門紋絲不動。
降穀零使勁再推。
門還是沒有變化。
是鎖著了嗎?降穀零看向門縫,並敲了敲門。
“怎麼了?”諸伏景光疑惑地湊了上來。
還沒等降穀零回應,門內傳來了人聲:“等一下——”
然後是壓低了的氣聲,但依舊能從中品出無奈和幾絲咬牙切齒的味道,“你們要打可以,不要在這裡打!擋著我們新舍友的路了!”
緊接著就是幾聲痛呼。
這時,門才被打開,門後是一個高個子的中長發青年,麵目清俊,搭配著他的中長發甚至有幾分不羈的意味。
他尷尬地微笑道:“不好意思,舍友之間起了一些衝突,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我是萩原研二,也是205的,以後大家就是舍友了。”
降穀歪了歪頭,注意到了他身後的人影,隻見兩個青年打架滾在了一起。
兩個青年頭發一黑一白,躺在地上,黑頭發的用胳膊形成“V”字型鎖著白頭發的脖子,他的腦袋不自然地歪著,因為白頭發用手從胳膊的縫隙中伸出,死死薅著黑頭發的頭發。
看來就是他們兩個剛才堵在了門前,使得降穀推不開門。
這不像是解決了的樣子啊……充滿朝氣的降穀君不由對以後的宿舍生活產生了一絲擔憂。
伴隨著這般擔憂,降穀握上了萩原的手,說:“我是降穀零,這個是諸伏景光。”
他扭頭示意後麵的景光,景光也友好地向萩原揮了揮手。
萩原一邊用腳踢開打鬥的二人,為兩人騰出進宿舍的道路;一邊詢問道:“兩位是早就認識了嗎?”
降穀點了點頭,他儘力忽視了“混蛋!”、“嘶——你再薅!”、“**”、“*****”的背景音。
他環視四周,宿舍是六人間,但並不狹窄,上床下桌,並配備有單獨衛浴和陽台。
景光回話道:“對,我和零算是竹馬吧,從國中起就在一起上學了,現在也十分幸運的分在了一個班……話說,他們兩個不要緊嗎?”
景光實在是難以忽視地上的兩個人影。
萩原若無其事地關上宿舍門,道:“不用管他們兩個,他們兩個打一會兒就消停了,從小就是這樣,喏。”
他用下巴示意景光他們看向地上的兩人:“白頭發的叫辰川平,黑頭發的叫鬆田陣平,我們三個也是從國中起就在一起上學了,他們兩個小時候就住在一起,經常因為隨便什麼事打起來,我都習慣啦。”
萩原聳了聳肩,並笑了笑,示意二人放心。
白頭發,也就是辰川平聽聞此言,在廝打中艱難地扭過頭來,堅決抗議道:“住3號床在是關乎阿平一生的大事!先到先得,不容卷毛染指!”
鬆田覺得自己的頭發幾乎要被辰川平薅光了,他鉗住對方的手,衝辰川平道:“那是因為你把重的東西都塞到了我的行李箱裡!你提個空殼子,當然跑得快!”
他深吸了口氣,顯然在平複心情,“要不然我們石頭剪刀布,誰贏了,3號床就是誰的,不要在新舍友麵前塑造不好的形象……你再給我薅!”
鬆田怒了,艱難地騰出左手一下下地錘著辰川平的頭。辰川平也不甘示弱,他加大了薅鬆田頭發的力道,兩人再次向宿舍門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