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川的傷看著可怖,但都是輕傷,他在醫院包紮後,很快就頂著一頭紗布回到了警察學校。
他推開教室的門。
此時正是下課時間,教室內的同學正聚在一起兩兩三三地聊天。
辰川步伐輕快,目不斜視地從人群中穿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瞅了眼黑板傷的課表,從書包中拿出下節課要用的書。
“恢複得怎麼樣?”一道聲音從他的另一側傳來。
辰川抬頭,原來是萩原,他拍了拍辰川的肩膀。
頭倒還是有些涼意,也不是疼,隻是冷冷的,除此之外一切都還好。
辰川摸了摸自己的頭道:“差不多。”
“這樣啊,頭是還有些不舒服嗎?”
萩原從他的動作中察覺不對。
“唔……”
辰川正要回應,“叮叮叮”上課鈴響了,萩原的座位距離這裡三排開外,聽此衝辰川眨了眨眼,匆匆趕回到了座位上。
辰川繼續問腦袋一歪,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鬆田。
鬆田正經危坐,在本子上寫著什麼。
在寫題?
什麼題啊?快考試了嗎?
辰川往那兒探了探頭,卻因此鬆田胳膊恰好擋住,看不見寫的是什麼題。他便沒有放在心上。
講台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教授正在講課。
辰川不想再和係統討論下去,他順著PPT上的頁碼翻了一頁,看到其中“緝捕技巧”一章的標題,心中自然浮現出一天前的畫麵。
還有一個組織在虎視眈眈地通過自己能力的發動盯視著他。
因此自己的能力是不能輕易動用的了。
究竟是個什麼組織?為什麼要這樣做?
冥冥之中,辰川覺著這個組織應該和自己的“特殊能力”有關。
與外界相比起來,警察學校反而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正值警察學校飯點,整個食堂裡人聲鼎沸、熙熙攘攘。
警校生們在食堂裡來來往往,有的匆匆吃完便離開,有的卻在一起聚餐,邊吃邊聊著天。有些人在大聲喧嘩,有些人則在低聲細語。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菜肴的香氣,炸雞排的香氣和烤肉的煙味混雜在了一起。
辰川端著餐盤在鬆田後麵排隊。
快到窗口了。
辰川心感不妙,一摸口袋,口袋空空如也。
果然沒帶飯卡。
不過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辰川戳了戳身前的黑卷發青年。
這不是第一次借鬆田的卡了,兩人早就形成了一種不必言說的默契,辰川戳戳鬆田,鬆田就會在不耐煩地刷完自己的飯卡後,把卡遞給辰川。
隊伍很快到了鬆田那裡,可鬆田頭都沒有扭,刷完的卡直接揣回來兜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卡呢?
辰川愣住原地。
觀此,排隊排在令一側的班長好心把卡借給了他。
解了燃煤之急。
“謝謝。”
辰川謝過班長後,端著盤子坐到了老位置,對麵正對著鬆田。
他看向對麵的鬆田。
這家夥又怎麼了?
鬆田倒是麵色如常,像往常一樣喜歡把飯用勺子盛得滿滿的,然後一口塞進嘴中,因為這一口過大,總是會把飯粒站到嘴角上
胃口倒挺好的,不像是有心事的樣子啊。
自己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鬆田的事啊。
辰川把咖喱和飯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