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不錯。你這精神疏導要什麼代價？”自覺醒以來明暉從沒有覺得哪一刻像現在一樣輕鬆，整個人顯得懶洋洋毫無攻擊性。

林繭也不廢話：“我就要畢業了，畢業後不能留在白塔就沒辦法受到白塔的庇護，我要你保護我。”

“你要是殺人放火我還得把你從局子裡撈出來？”明暉哼笑，遊刃有餘地談條件，“你得給你的要求限定個範圍。”

“我畢業後又不是奔著作奸犯科去的。”林繭從椅子上跳下來，抽出張紙擦了擦自己剛剛踩過的椅子，“這樣唄，我們定個期限，三年內如果有人要殺我，你得保護我，還要解決那些隱患，作為交換我會在三年內幫你梳理精神領域讓你恢複到正常的水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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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事情順利地超過林繭的想象，他畢業後立即和明暉結婚，對方父母完全沒有反對也不曾質疑自己的身份，又聽明暉的建議在特種人工會撿了個不用到處執行任務的精神安撫師工作，上下班有保鏢接送，私人住宅裝著最先進的安保係統。他本人除了上班或者有明暉的陪同否則絕不單獨離家。

林繭唯一的麻煩就是明暉那亂成一團糟的精神領域，

第一次認真地給明暉梳理的時候，林繭深入探查過明暉那精神域後笑臉慘白，他甚至不明白這個哨兵在精神域都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能夠保持理智沒有精神狂亂。

做精神梳理的時候二人各自放出自己的精神體，林繭的精神體長尾山雀在高處警惕四周，明暉的精神體美洲獅則奄奄一息趴在明暉腳邊。特種人的精神體是特種人的真實寫照，這意味著明暉的真實情況其實離死亡不遠了。而且這個哨兵的精神壁壘幾乎就是個擺設，一點作用都沒有，要是林繭想，他甚至能毫不費力用精神力把對方的精神圖景直接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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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暉的精神領域淨是一些沉屙頑疾，靠一次兩次疏導實在難以痊愈，再加上這個人還要經常去執行任務，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治療進度又倒退一截。

一次兩次這樣林繭沒注意，第三次任務還這樣林繭實在不能理解這出任務的密度怎麼能夠做到畢業多年精神領域還沒有分崩離析，於是打聽了一下，謔，這哨兵從前接任務遇到那種明顯對精神力有要求的壓根不去，現在有了向導就飄了，什麼刺激玩什麼。

林繭生氣嗎？生氣。

晚上回家看躺在沙發上葛優癱的哨兵更生氣了，放出長尾山雀追著明暉啄。明暉在家裡閒了一整天，現在被啄了也不生氣，興致勃勃逗精神體玩兒。林繭坐在沙發上擼著獅子看哨兵上躥下跳，小山雀那點靈活完全比不上哨兵，每次眼看著就要啄到了又被躲掉，眼看著山雀壓要放棄了又巴巴湊上去讓山雀啄一下，每次被啄明暉都要轉頭看一眼林繭，那眼神好像在說：還生氣嗎要不要再來一下。

啄了幾次林繭也沒氣了，長尾山雀乖乖站在哨兵肩上梳理自己的羽毛。

玩夠了的明暉問：“南區有家評分很高的餐廳，去嘗嘗？”

林繭頭一點站起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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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好哄啊。明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