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學·飛奔的棒球 入學了。今年的……(1 / 2)

入學了。

今年的櫻前線比往年來得稍微早了一些,神奈川的櫻花開放時正好趕上了新生入學那幾天。三月的陽光雖不溫暖但已足夠明媚,在那些深深淺淺的粉色中勾勒出一圈圈明亮的光暈,即使是有些年頭的商店街裡,也似乎變得格外亮堂起來了。

走在路上穿藍色或者灰色製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IPOD的耳機裡也總是些“櫻花在胸中盛開吧,無名的夢想開始萌芽”之類的旋律。或許在人們的印象中,這個季節總是嶄新的吧,於是入眼的麵容上都不免煥發著有彆於平日的光彩。

對於水澤來說,也是個新的開始。

母親的突然去世讓一直以來的平靜生活碎成泡影。雖然沒有一般人家長輩去世之後爭奪財產繼承權的問題,被爭奪的對象卻換成了妹妹葵。

葵是母親的結婚對象帶來的孩子。那男人是個溫柔的好人,對母親跟水澤都不錯,隻是性格懦弱的些,在一起生活後的某一天,因為被公司裁員就留書出走了。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說起他的時候,母親也曾經自嘲的說過“或許在某個深山裡燒炭了吧”之類的話。時間久了,大家都對他的出現不抱希望了起來。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然而或許因為相依為命的緣故,水澤家的三個人卻相處的極為親密。因為缺少父親的緣故,教葵騎腳踏車,參加幼稚園的開放日活動,作為男性的水澤在某種程度上擔當起了父親的角色。

然而母親去世後立刻就有來自葵的父親那邊的親族要求將葵帶走,而自己母親家這邊的叔父也一再勸自己放棄對於葵的撫養權。

其實說“撫養權”什麼的,作為一名在戶籍上填寫著“父不詳”字樣的未成年少年,水澤自己又有什麼能力去帶給葵衣食無憂的生活呢。於是經過了一番理智與情感的掙紮,他最終還是決定將葵送回她父親的本家。而自己,也拒絕了叔父一起生活的邀請。因為,和葵約定好了,在高中畢業之後,一定要兩個人再次在一起生活。對於他們來說,彼此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水澤的學業幾乎是全部擱置了。好在還有公立高中可以選擇,請學校代為申請了照顧事項,總算是通過了受檢。因為有著和葵的約定,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想要積蓄力量,想要不斷的努力再努力。

所以,從這個層麵上來說,因為那在前方的目標,升學也變得值得期待了起來。

新生入學日對於校園來說,總是過於熱鬨的一天。如果校園也可以擬人化的話,那麼那些室內鞋在老舊地板上發出的咯吱聲應該是學校先生不堪重負的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