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安寧 你的唇……(1 / 2)

李潤垂睫,沉思蕭長恒脫口而出的那句話。若是在一月前蕭長恒這麼問,李潤定會毫不猶豫的說自己心悅他已久,恨不得天天侍奉在麵前才是。可如今相處幾日後,他這樣說,反而把兩人的關係拉生分。

李潤想還是真誠一點。

蕭長恒凝視李潤似乎是很期待從他嘴裡吐出的答案。

李潤半晌憋不出一個好的處理辦法 ,擰著眉心想了想:“不知……”

道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蕭長恒單手捂住了李潤的唇,打斷了他:“休要說不知道,休要糊弄本王。”

李潤:“…………”

離得近了,蕭長恒那張俊俏的臉,便像是一塊誘人的寶藏一般,如鴉羽一般的長睫垂著,就那麼注視著他。

李潤閉了閉眼,心道:為什麼會有生的這麼標誌的男子。

好半天,李潤動了動唇,抬眼對著蕭長恒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蕭長恒眯著眼看著他,眼神裡似乎也含著很多耐人尋味的情緒。

怎麼感覺蕭長恒很在乎這個問題?

李潤咽了口口水,覺得兩人挨的太近,便主動退了一步:“我……”

蕭長恒低沉:“什麼 ?”

李潤欲逃走。

李潤這一動作,直接惹急了迫切想要得到結果的人。

蕭長恒快步將李潤的腰箍住,將人按在了書案前,紙煙筆墨如棋盤傾灑,劈裡啪啦惹得一陣響。

李潤被.撞得背生疼,連聲音都顫抖了幾分:“王爺……”

蕭長恒眉心更深一分。

兩人僵持許久,直到蕭長恒不耐煩的又催促了一聲。

“說呀?”

蕭長恒騰出一隻手,捏著李潤的下頜,“昨日本王問你可喜歡男子,隻隔了一夜,你便改變主意,你喜歡男子?所以呢?可對本王有什麼非分之想?”

李潤蹙眉,將自己的臉強行扭到一側,聲音有點抖:“……不敢褻瀆王爺。”

“我對王爺……並無想要產生親密的想法,若王爺不信,便,便賜我休書。”

……

足足半炷香的時間,蕭長恒陰鷙的表情才得以平複。

李潤不習慣和男子挨得這麼近,時間一久,他能感到自己體內的熱氣在不斷翻湧。

李潤推了推蕭長恒的肩:“王爺,現在可以放開了嗎 ?”

他剛說過蕭長恒便主動鬆開了,李潤從書案前起來,一下沒站穩,便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

李潤扶著書案起身,站在他麵前,隻留下一個背影的蕭長恒,沉聲:“你最好對本王尊重些,否則就彆怪本王。”

李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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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出發去歲寧後,他們行走到一處客棧,蕭長恒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每天晚上去找李潤,之後他會在李潤房間待上一會兒。

好像確定了李潤對他自己沒想法之後,蕭長恒再去李潤房間會更如魚似水,有時候甚至會抱著李潤在塌上少睡一會兒。

對於是個哥兒的李潤,折磨便大了,算算距離他的下一次熱期已經不足一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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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他們趕到了原主老家歲寧城。

原主出身一般,家族經商失敗,親戚也不再來往,原主家裡的親人又因為受不了打擊接連去世。進京之前原主已經將家裡僅剩的一點家產,搬到了城外不遠處。

原主被賜婚給蕭長恒的事情也並未宣揚,所以此次回家,蕭長恒和李潤打好了商量。對外,隻說蕭長恒是一起進京趕考落榜的好友,一齊在家中備三月後的鄉試。

這日午時前,他們到了原主歲寧老家。

房子建在護城河邊上,一排楊柳後便是挨家挨戶的磚瓦房,雖然這裡房子離河岸近,白色的牆體多生黴斑,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此處倒是遠離喧囂,周圍大多數房裡都荒廢著,沒什麼人打擾。

李潤按著記憶裡的位置,在房子前的一處磚塊前摸到了鑰匙,打開門後,他又回喚蕭長恒下車。

馬夫將馬車停在了河岸上的石頭橋邊,李潤過去,見春先趕了過來:“公子,是不是找到鑰匙了?”

“嗯,”李潤說罷,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公子,移步吧。”

馬夫將車趕到院子,見春拿了割草的鋤頭將院子的雜草清理了一番,一上午馬忙活完,這小四合院便有了點生活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