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僵硬,本王要真是要了你,你還不得哭死?”蕭長恒將自己的手又抽了出來,繼續抱著李潤,沉聲:“我是真心的,起碼現在是真心的,李潤,本王不會逼你,但你也不要讓我等太久。”
蕭長恒用鼻尖蹭了蹭李潤的後頸,“耐心要被你磨完了。”
說罷,他又道:“本王從來沒有這麼對一個人,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李潤你是第一個。”
李潤蹙眉,隨口問了一句:“第一個動心的人?”
蕭長恒笑了笑,貼著李潤的耳朵,悄默默的說了一句帶顏色的話。
“……你有病啊!”
李潤紅著臉,推搡著蕭長恒的胸膛,“快放開我,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明天起不來了,”
李潤掙紮的厲害,蕭長恒覺得有意思,就縱著他玩兒。
李潤掙紮的越來越厲害,沒想到推不開不說,一個沒注意又被人抓住了手腕,按在身下欺負。
-
後半夜,李潤才睡著,蕭長恒抱著人,慢慢睜開了眼。
房間裡的燭火已經燃燒了大半,光線昏暗的厲害,他的眼睛又不似正常人那樣好使,隻能借著一點點光線看著懷裡的睡熟的人。
李潤的嘴巴還紅著,脖子裡還有好幾個牙印,身上甚至染上了他的藥粉味兒。
蕭長恒半眯著眼,打量著著李潤的睡顏,手指揣摩著李潤的唇角,順著向下。
李潤的衣襟半敞開著,鎖骨漏出來一半,再往下被子裡,蕭長恒用腿圈住了李潤的小腿,腦中回想白天在轎子裡,李潤換衣服的時候。
忍不住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李潤欺負哭,想看他在他身下求饒,逼李潤喊他……相公。
-
第二天,李潤醒的很早,蕭長恒還在他身邊睡著。被子裡,自己的小腿和蕭長恒的雙腿糾纏著,被壓的酸麻。
李潤抽出來自己的腿,剛掀開一角被褥,就發現被子裡,自己的手上塞著一個手帕。
帕子是他給蕭長恒的,蕭長恒一直用著,但是現在卻在他的手裡,還被團成了一團,皺巴巴的團在一起,包裹著什麼東西。
!
李潤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臉紅的像是熟透的果子,他連忙把手裡的東西仍在地上,匆忙的爬了起來。
結果一個沒站穩,在塌上摔了一下,然後,一隻溫暖的掌握住了他的腳踝,將他拉了回去。
李潤屈腿被蕭長恒拉回去,又按在了被子裡。
李潤撐著蕭長恒的胸膛,著急:“起床了,我們還要早點發出趕路。”
蕭長恒蹭了蹭李潤的腦袋:“再睡一會兒。”
李潤搖頭,十分抗拒:“不要了,”
蕭長恒失聲笑,捏著李潤的耳垂:“不要什麼?”
李潤:……
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蕭長恒這麼不正經?
李潤上輩子也是活到三十歲的人了,雖然沒行過房事,但是沒吃過豬肉又不是沒見過豬跑,他的小畫冊可足足有十幾本,都這樣了,他感覺自己都沒有這麼說話不正經!
李潤抽嘴角:“不要睡覺了,起床吧,最近雨季,路不好走,而且……”
他聽見春說,這一帶是大晟的邊境地區,流寇土匪多,難民多,路上搶劫的絕對不會少,白天還好點,流寇大多是沒事做的難民,最多打劫點銀兩就過去了,要適到了晚上,山裡的土匪出來了,不僅僅要過路費這麼簡單了,說不定還會動刀動槍,出人命的事兒經常發生。
李潤眼神暗了暗,他道:“這一帶是大晟邊境,多紛爭,流民較多,我們早點出去買點乾糧,路上若是遇到難民,能幫扶一二也好。”
蕭長恒長睫垂著,眼中的情緒紛雜,他沒在逗李潤,鬆開了人,道了一句:“好。”
為了不招人目光,兩人均換了一身粗布衣,準備出門。見春昨天淋了雨,李潤便沒喊他,吩咐了掌櫃的再熬上些薑湯和油餅送了過去。
出了門,李潤便發現,這裡遠比他想象的要困難很多。
此處是一處城鎮,和歲寧不過幾十裡的距離,差彆卻不是一星半點,到處都是碎掉的石頭的邊角料墊成的路,周邊的小販也少得可憐,幾家店鋪甚至還空著,人流也很少,人人穿著單薄,不是不畏冷,是根本穿不起衣物罷了。
李潤掃過街上一乞討的小孩兒,朝著那枯瘦如柴的稚童伸了伸手。
那小孩兒身上穿著爛了無數個窟窿的臟衣服,手裡拿著一個壞掉了碗,坐在一處的房簷下,看著像是一直守在這裡,等客棧裡的人出來討要個銅板。
李潤見小孩兒就看著他卻不動,他蹙了蹙眉,將錢袋的銅板倒了出來,放在手心裡,聲線溫和:“小孩兒,過來。”
小乞丐眨巴眨巴大眼睛,抹了一把黑乎乎的小臉兒,又懼又期待的朝著李潤慢吞吞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