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他。
林夜伸手入兜,表情一凝。
“咦?”沒有摸到車票。
“不見了?”他又仔細摸了摸。
原來人沒了,車票也會消失。
“你拿了鴨舌帽的車票?”金絲眼鏡很不客氣,“我很難信任司念和你對我們沒有威脅。”
他冷哼一聲:“你沒有和大家共進退的想法。”
不然為什麼現在才肯說發現了車票的秘密。
不過他還是很想知道怎麼過關,隻要沒死在這裡,就要保持能出去的希望:“車票上是什麼?”
“字。”林夜直截了當。
隨之他搖頭,“我也不識字。”
“你怎麼不早說!?”絡腮胡埋怨,“我知道了!車票的字一定是按照車牌上破解出來的數字順序排列,會不會是關於通關的話。”
“對啊!你為什麼不早說?”有人跟著發火。
“早知道車票上有字……”耳釘男說到一半,搖搖頭,“可是車票上的字壓根看不清啊!這還用你說有字?”
“對啊,就是!”其他人覺得林夜這個怪物很無聊,戲耍他們。
“他要告訴你們,怎麼看到清晰的字。”議論紛紛中,司念開口。
林夜看了一眼懶洋洋摸狗的主人,唇角翹起。
是的,隻有主人最懂自己。
“哦!”齊劉海恍然大悟,對著司念豎大拇指,“聰明!”
然後她拿出自己的車票,禮貌問林夜:“請問,應該怎麼看清楚上邊的字?”
“還用問?”司念看了一眼齊劉海,沒有被可愛清純的小美女無辜眼神降低半點冰冷,“鴨舌帽怎麼死的?”
齊劉海弱弱:“失血過多。”
司念又看她一眼。
答案顯而易見,但齊劉海好像並不明白。
“我知道了,”金絲眼鏡懂了,他接話,“車票染血就能讓字跡清晰?”
林夜點頭,但他並不確定:“也許是,需要驗證一下,看看……”
“啊!”林夜話沒說完,齊劉海就捂著眼睛大喊一聲撞進梁子航懷裡。
“臥槽!司念!”梁子航扶著齊劉海,瞪大眼睛喊了一聲。
接著全車人接二連三發出一聲聲小小的驚呼,他們被司念的舉動嚇了一跳。
“主人!”林夜趕緊蹲在司念身邊。
司隻見念手腕傷口參差不齊,呼呼冒著血,他竟然用牙齒咬掉了一塊肉。
他麵無表情,把車票狠狠往傷口處按壓,吸收血液。
很快,車票被染成紅色,字跡清晰顯現。
“是“有”字!”梁子航喊了出來,他興奮了,“真的是用血浸泡!”
大家歡呼,拿出車票舉著過來,讓司念染血。
林夜:“……”
“你們自己沒血嗎?”乾嘛欺負主人,他生氣。
司念二話不說,拿過舉到自己眼前的一張車票,往手腕血口上按。
“你……你不疼嗎?”齊劉海有點於心不忍,“十五張車票呢,你得放多少血?”
“就是啊……”耳釘男看不過去,“真是的!大老爺們都自己弄點血行不?女孩子們就用我們的吧。”
說著,他掏出來隨身攜帶的折疊水果刀,把手背劃了一道口子,血滴在車漂上。
“誒,出來了出來了!是“喔”字?”
“語氣詞?”運動男借刀子用,在手臂內側劃開血口。
“我的是“文”。”他說。
絡腮胡和梁子航也借刀,紛紛得到了字。
其他還指望司念的人裝瞎。
可很快,他們發現,裝瞎不行。
“怎麼回事兒?”那個不願意自己放血的人,看著被司念鮮血染透的車票,依舊是模模糊糊一片,沒有顯示出字。
金絲眼鏡觀察了一會兒,明白了,“要用自己的血,染透自己的車票。嘁,垃圾遊戲規則,說白了就是在降低我們這波人的戰鬥力,讓我不斷用各種方式受傷罷了。”
他很瞧不起,可他必須進行不公平的規則,簡直氣炸了。
“沒錯,車票這麼大,每個人需要放很多血才能得到字。帶著傷,下麵的關卡就會影響發揮,卑鄙!”絡腮胡罵著。
運動男淺淺搖頭,一臉愁容:“誰讓我們現在是“老鼠”,它們是貓呢。唉。”
有女人抗拒,“我不要流那麼多血,我怕疼。”
齊劉海也怕疼,咬著嘴唇沒說話。
梁子航不管那麼多,拿著刀子給那些不願意自己放血的慫蛋男人們挨個放血,粗魯浸透他們的車票,得到字跡,收起來。
遇到不願意配合的,絡腮胡和禿頭武術教練主動幫忙壓製。車裡有小小的騷動抗議,但最終順利得到了車裡十一個男人的字。
剩下三個女孩子和林夜。
梁子航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幾個女孩子放血。
濃妝女和一個嚷著要回家給孩子做飯的媽媽十分抗拒,齊劉海倒是閉著眼願意拚一拚。
這時司念開口阻止。
“猜,剩下幾個字,猜。”
“怎麼猜,你猜?”金絲眼鏡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