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大平嘖嘖地咂咂嘴,“我今天給你起了一卦,你從今天起啊,就開始走桃花了。”
“哎哎?真的嗎?”都是從一開始就住一個屋的老戰友了,聽到桃花的風聲,旁邊正在忙活的幾個侍衛兵也跑來湊熱鬨。
“哦。”燚山又轉過頭看向遠方的小山頭,“你說是就是吧。”然後就又繼續開始走神了。
大平兄弟再次忍不住咂了咂嘴,作為共患難了一百多年的兄弟,這個時候就這種反應可不太仗義了啊。
第二日,燚山非常準時按照昨日天喻說的時間準時出現在了昨天的老地方,今天他可是專門準備了一大包“剩下的”乾糧,看到已經蹲在鯉魚池邊喂魚的天喻轉過頭來還是如夢中出現過的笑容衝自己一笑說。
“你來了。”
總是喜歡身穿一身白衣的燚山發現,這一日天喻的衣裙從昨日的淡粉色變成了和自己一樣的白色,以後往日都亦是如此。
沒過多久,燚山在和狀元郎天喻交往的事在軍營裡已經不再是內部消息了,作為好哥們兒的巨野上來就是給燚山一下子。
“你夠可以的啊,兄弟。”
“你不也是嘛。”燚山笑著反諷刺道。
“切,咱哥倆兒誰跟誰啊。”
星夜將軍知道了也很高興,直呼什麼時候叫姑娘來星夜將軍府上坐坐,也順便設一道家宴彆怠慢了人家姑娘,就在這個開心的當頭,燚山好像看到了白蓮一閃而過的僵硬和敷衍的一笑。
不過燚山也沒有多想,隻顧著和星夜將軍商量天喻來府上用家宴的事了,都沒有看到好像有心事看著燚山和星夜將軍兩人發呆的白蓮夫人。
星夜將軍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夫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說話了,就高興地上去跟她嘮嘮,“夫人,我跟你說啊,天喻那個姑娘我見過,人長得好學問又深,可是個好姑娘呢,咱們燚山可真有好眼光。”
聽到誇獎自己的戀人,燚山還是忍不住笑但還是努力把目光轉向彆處。
“我覺得燚山可以不用考慮了,這麼好的姑娘可以挑個時間上奏天帝賜婚,”星夜將軍又使了個你懂得的眼色,“這婚期就可以安排上了。”
“夫君自然說得極是。”白蓮表麵笑著回應著熱情的星夜將軍,可是心裡還是暗暗歎了口氣,那又怎樣呢,燚山母親隻是寵妾,作為庶子的他幾乎可謂是沒有靠山,而他又是如此姿色,上奏天帝後從此隻怕會是麻煩事更加不斷。
看著正在和星夜將軍商談家宴的燚山,那俊秀的神態和出色難以掩蓋的麵容,身型雖不弱卻不像大多數龍族武將那般魁梧彪悍,白蓮沒人知道的沉思一時間湧上了心頭。
“母親,父親,女兒去星夜將軍府上用家宴去了。”
“女兒快去吧,莫讓人家久等了才好。”魚母笑著督促道,儘管魚母眼角已經爬上了魚尾紋,但狀態依舊很不錯。
“好的,女兒晚些時候就會回來。”天喻小小嬌羞了一下,便蹦蹦跳跳的出門了。
稍微安靜了會兒,魚母開口朝著自己的丈夫問道,“夫君,上次問你調查燚山侍郎將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魚父轉過身,對著自己的夫人,“這孩子確實是龍族正統,”自己的女兒雖說是鯉魚化龍,但也希望能找個龍族做夫婿鞏固下自己的龍族地位,主要是自己的女兒爭氣,自己和夫人就不需要擔心那麼多,“他的父親就是東南海龍王,純龍的直係後裔。”
“雖說他現在的官小了點,以後也還是有希望的,如此不是挺好?”魚母笑道。
“夫人可知這孩子有五千歲了。”
“。。。。。。”魚母一時語塞,雖說上次看著比自己女兒還小,竟然比自家女兒大了三千多歲。那他應該在天上混了不久了吧,怎麼還隻是個八品的官位。
“夫人可知他的母親就是東南海龍王的第一寵妾娜迦。”
“哦?此事當真?”
這一天是沐燈節,星夜將軍為此特地給燚山放了半天假,燚山結束了上午的操練後,就快速回到自己的營帳裡,解下厚重的甲胄,快速的給自己衝了個澡,換上了一如既往的白色便服,並在出門前拿上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小盒子還有一個五彩斑斕的怪物麵具。
夕陽西下,沐燈節上燈火闌珊,華燈初上,金山集市上處處都是成雙成對戴著麵具出來約會的男女。暖紅色的燈火襯著燚山的一身白衣和五彩斑斕的麵具,即使是麵具,也遮不住那雙眼睛裡盈盈而動的燭火星河。
燚山逛了一小會兒,後背就被拍了一下,轉過身去就看到了一個戴著青色龍王麵具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白衣少女。
“猜猜我是誰?”
燚山忍不住笑了出來,“真虧你能認出我來。”
“我的燚山,走到哪兒都是最耀眼的。”少女拿下麵具,露出屬於少女的姣好的麵容。
天河裡,已經開始放河燈了,一路消失到天際儘頭的河燈像銀河的星辰一般,隨波逐漸遠去,仿佛能將最美好的願望帶去那天邊。
天河倒映著集市的繁華和熱鬨,也不忘倒映著兩人白色的提著花燈的身影。
“你啊,也就嘴最貧了。”燚山忍住了想要伸手過去掐對方臉的衝動。“天喻不愧是文官,說句好聽的話都能這麼有文采。”
“人家哪有,”天喻也忍不住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