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南星忽然從美色中找回了理智。

怎麼他撿了兩個鳥類，都是鐘離先生的？

南星遲疑道：“您……挺新潮啊？”

鐘離表情略有些僵硬，隻得承認道：“……啊，過獎。”

那邊說書人拿著折扇還在講：“帝君在出征之時，曾言道——”

“——隻是一點個人愛好。”鐘離接著挽尊。

溫迪忽然抱著鴨子笑出了鵝叫聲：“哈哈哈哈哈！”

南星滿臉迷茫：“這……笑點在哪？”

也許是溫迪笑得太大聲，也許是他們這一堆來的就不像是聽書的，那邊茶博士用一臉不讚同的表情看著他們：“這邊的客人——”

南星大囧：“啊，對不起，對不起，您繼續。”

“——我雖無意逐鹿，卻知蒼生苦楚……”

南星不好意思地點了茶水早點，圍著鐘離先生的桌子坐下，聽茶博士繼續講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的傳說故事。

“海中的魔神……”

“山間的妖邪……”

南星雖然不是璃月人，也不知道傳說故事幾分真幾分假，但這短短的一段說書，聽得南星心潮澎湃。

止不住地鼓掌：“好！嗷嗷嗷！”

小散貓貓：“喵嗷嗷！”

鴨子也啪嗒啪嗒拍翅膀：“達達達達！”

溫迪左看右看，接著湊熱鬨：“再來一段，再來一段！”

店小二眼前一亮，見有客人繼續點書，殷勤地走上前：“您還想繼續聽哪段？嗯……茶博士今天已經到鐘了，繼續點的話，這個費用……”

鐘離先生垂著眼睛，吹了吹麵前茶杯裡麵茶梗。

啊，真是好茶啊。

溫迪立馬縮起了脖子：“沒有，沒有要點，你聽錯了。”

南星不知道為什麼也跟著縮起了脖子，啊，好丟臉，明明跟他沒什麼關係的呀！

兩人縮在桌子底下說話。

“喂，溫迪，你沒帶錢嗎？”

溫迪理直氣壯：“吟遊詩人向來隻需要酒，帶錢乾什麼！”

“可惡，這種時候就是要充大款啊！太丟人啦你！”

“我隻要有酒喝就行了，丟人什麼，無所謂啦。”

南星看他可憐，悄悄給了他一摩拉。

抬起頭，就見被放在桌子上的達達鴨，正翹著腳，給鐘離先生看腳上的腿環。

“達達！”

鐘離先生不動神色地將腿環往下擼了一把，奈何鴨子腳掌屬實比較大，沒擼動：“咳。”

怎麼回事，我這個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使勁擼了幾把手中的貓，南星硬是把早茶塞進肚子裡，喝了口茶潤潤喉嚨：“那，您繼續擼鴨子，我跟溫迪先走了？”

茶博士講完了，給大家行禮作揖，便準備收拾行頭。

客人們一片叫好聲，有不少還留了打賞的，茶博士一一告謝。

溫迪自覺要挽回麵子，非常大款地也打賞了一摩拉。

來收賞的店小二：“……您高興就好。”

溫迪不服氣：“這可是我全部家當了！”

南星：“倒也不必把窮說得如此這般高尚。”

鐘離喝著茶，掩飾表情：“嗯……好茶。”

店小二倒是很熟悉鐘離先生的作風，而且估計鐘離先生在璃月港確實是很有麵子的人物：“鐘離先生，賬單還是記到往生堂？”

鐘離：雖然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操作，但是對著溫迪這個酒鬼詩人，還打賞了一摩拉，對比下來就覺得微微丟臉。

“嗯，麻煩你了。”

店小二笑道：“不麻煩，還要多謝您上次幫我們指出一些戲裡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