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還不怎麼能習慣的社交距離。
溫迪:“沒有!甜味的就好!”
“那就好……嗯?”
泉京墨仔細嗅了嗅。
旅行者停下在醃菜盒子裡尋寶的動作:“怎麼了?”
“好像有股子酒的味道?”
溫迪宿醉未醒,腦瓜子不太清晰,立刻不打自招:“哎?我明明用風散了很久啊?”
旅行者:“……”
鹿野院平藏:“……”
泉京墨:“……”
溫迪試圖蒙混過關:“哎嘿?”
“哎嘿什麼呀!”
泉京墨怒道:“未成年怎麼可以喝酒呢!不可以,這是絕對不可以的!禁止!”
溫迪嘟著嘴:“我才不是……”未成年呢……
泉京墨是很少這麼情緒波動的,因為可能會引發腰部舊傷的疼痛,再加上一些過去的事情。
但是喝酒這件事,一定是泉京墨深惡痛絕的。
幼時的福利院,就是因為來做義工的作秀的那些人,偷偷躲到屋子裡喝酒,沒有處理好剩下的酒,才會導致……
“泉?”
泉京墨驚醒:“啊……對不起,我不是……”
他們明明並不是很熟,他就忽然用這種語氣說話指責溫迪喝酒,正常來說都會被討厭的……
而且,溫迪,還有【風神護佑】的大家,看上去都是很好的孩子。
等一下。
溫迪來的時候說,他是從近藤社長那裡來的,還帶來了後續的工作安排。
——難道!
泉京墨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了“潛規則”、“名利場”、“利益交換”之類的很糟糕的詞語來。
真是惡毒的大人們!
如果他不是想著得過且過,逃避經紀人的責任,隻想做助理(保姆)的活兒的話,本應該是由經紀人跟會社對接,確認接下來的行程的。
不管是喝酒也好,應酬也好,都應該是他來做的。
“……溫迪……我……”泉京墨半低著頭,還是沒忍住。
溫迪對這個突然抑鬱的“經紀人”完全沒辦法,他眼神無助的看向旅行者,示意道:他怎麼回事?是腦補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哇。”
“那個……如果是因為喝酒的事情……”溫迪小聲承諾,“大不了我以後……”
旅行者驚訝,嘴形示意道:以後戒酒?
溫迪擼了一把泉京墨卷卷的頭發,朝旅行者眨了一下眼睛:以後偷偷喝!
旅行者:……
泉京墨被溫迪摸頭發的動作提醒,他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我會努力的……努力……嗯!”
溫迪:他怎麼又自我安慰然後又振奮起來了啊!
旅行者攤手:我不知道哇。
流浪者往下按著帽子,路過廚房門口,瞥見裡麵的動靜:“你們一群人圍在一起哭,是在演什麼苦情戲嗎?”
“煎蛋好像焦了。”他提醒道。
泉京墨:“唔,對不起!”
流浪者扶額:“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怎麼總是在道歉。”
“啊?”泉京墨沒聽清他說什麼。
“算了,我出去一下。”
流浪者手裡還勾著一個黑色口罩,這一套武裝下來,估計漂亮的臉被遮得七七八八,出門才能不被發現吧?
“對不起,那個,玉子燒我會重新做的……”
“你們繼續哭吧——跟你沒關係,我出門有事。”流浪者氣勢洶洶。
旅行者大驚:“難道是昨晚上……”
流浪者冷笑一聲:“你知道就好。”
溫迪揮手:“啊,啊哈哈哈,幫我跟魈問好。”
“哼。”流浪者推開門,抬頭看了一眼已經烈日當空的天氣。
“那個……”泉京墨站在門口,露出一半身軀,“一路小心。”
流浪者微微頓了一下,腳步不停:“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