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在米花町遊蕩了半宿,隻可惜除了一些雜魚咒靈,什麼也沒遇著。
大概這附近都是魈日常“巡邏”的範圍,除了無時無刻不在新生的低級咒靈,流浪者趁著夜色,在夜空中飛回住宅,輕巧地落在自己房間的窗台上。
月光灑進來的房間裡,流浪者看到他的桌子上,赫然是一本正正經經的新企劃案。
“……”
毫無防備地拿起來,因為流浪者很少參加新企劃會議,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拿到新工作安排的。
就在流浪者以為這又是什麼新舞台劇劇本的時候……
“?!”
流浪者咬牙切齒,捏著企劃案的手微微顫抖,他可算是知道許久之前那一陣莫名其妙的惡寒是從何而來了。
“啊,溫迪,終於徹底瘋了嗎……”
“居然膽敢——”
*
泉京墨拎著早餐來到彆墅的時候,看樣子這場追逐戰已經持續了許久。
“……額,那個……”
溫迪居然在“百忙之中”還有空超他打招呼:“喲,早上好,泉!”
“哈,受死吧,你居然還敢分心!”流浪者舉起一個木製工藝品,朝溫迪甩過去——
看清是什麼之後,溫迪一個轉身輕巧接下:“嗚哇,好粗魯啊!”
“你就當是為了愛你的那些粉絲們,也要多參加活動呀!”
流浪者的動作頓住,他露出非常微妙的表情:“……舞台劇我不是經常——”
“啊呀呀——”溫迪一手捧著那個擺件,一手伸出食指晃了晃,“那可不行,舞台劇能容納的粉絲太少了,最近經常聽到可愛的信徒們在抱怨總是排不到你的劇場,非常沮喪呢。”
“……”流浪者的聲音陰沉沉的,“好吧,我會去做的。”
泉京墨避開風暴中心:“近藤社長說今天去商量細節還有開拍日期什麼。”
視線看向溫迪手中的木製工藝品,發現是一個形似“天使”的木雕,有著翅膀的少女伸手向前托舉,柔和地線條顯示著這個雕塑的精致和重要。
“……天使?”
溫迪舉起手中的雕塑:“不是,不是,是風神!”
泉京墨手指微微抽動了一下:“神明雕塑的話,應該要好好供奉起來吧?”
流浪者冷嘲熱諷:“這種不務正業的風神,隨便丟在哪個酒桶裡麵就好了啊。”
溫迪:“啊,啊哈哈哈哈……”
今天的早餐依舊沒有魈君參加。
收拾餐盤的時候,泉京墨發現流浪者沒有吃玉子燒,倒是很喜歡煎三文魚。
“……是不喜歡吃甜的嗎?”
溫迪在外麵招手:“泉,我們要出發咯!”
“是,來了!”迅速收拾了一下水池,泉京墨一邊細致地擦乾雙手,一邊往外走。
溫迪和流浪者、空、鹿野院平藏靠在一輛私家車旁,看樣子是打算開車去上班了。
“泉哥會開車嗎?”空問道。
還不等泉京墨回答,溫迪立刻舉手:“我會!讓我開嘛!我想開!”
空在溫迪身後拚命朝泉京墨搖手,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
“我會開。”——雖然考了證件之後還一次都沒有正式開過呢。
不過既然空這麼拜托了……
“可能開得不是很好……”
空滿臉寫的都是“還能怎麼樣總比讓溫迪開車好”。
讓泉京墨都有點好奇溫迪開車到底怎麼樣了。
因為開車技藝生疏,但好歹也是考過正式駕照的,泉京墨開車四平八穩,慢慢悠悠。
……隻是。
“……你再吵我就弄死你。”流浪者一手臂勒住溫迪的脖子,威脅道。
溫迪故作無辜:“什麼嘛,你對我們的團歌有什麼不滿嗎?”
“你·在·走·調!”
“什麼,藝術你懂不懂,不要拘泥於形式,一定要有不一樣的感覺!”
“我不知道你什麼感覺,我現在感覺很不好!”
空:“那個,散兵……”
流浪者瞪過去:“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空:“……下手輕一點,彆打死了就好。”
溫迪:“啊!旅行者,好過分啊!”
泉京墨看向坐在副駕駛的鹿野院平藏:“他們……一直是這樣?”
鹿野院平藏攤手:“我還是新成員嘛,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車開進wind娛樂的時候,泉京墨遠遠看到有一群孩子們,站在隔離帶前,踮著腳翹首以盼地望著行人道的方向。
“是可愛的信徒們~”
“今天是上課的吧……?”泉京墨不解,不過他還是將車速慢下來。
溫迪:“所以嘛,我們下車打個招呼,如果讓可愛的信徒們因此被責罵了,那就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