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適,你是尊上的徒弟,我怎麼能和尊上同輩呢。”
“師尊不會計較這些的,大不了我偷偷叫。”反正在墨音塵麵前,他倆也沒有時間相處。
兩人關係更加熱絡起來,聊得越來越遠,既然赫烈有女兒,那說明赫烈以前還成過親,扶淵疑惑道,“那你娘子呢?”
扶淵有點不會算了,既然赫烈跟著墨音塵都跟了一百年,這期間難道赫烈就沒和他娘子見過麵嗎?
說到這裡,赫烈頓了頓,“我娘子她當時不同意和尊上的交易,在女兒死後,她不願見我,離開了……”
赫烈說得隱晦,扶淵年紀小沒理解明白,隻知道這兩人後來就是分開了,赫烈後麵又因為女兒,跟了墨音塵。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裡麵走,不知不覺中已經深入了許多,可是無論怎麼走,頭頂上的還是望不儘的森樹,好像這一條路走不完似得。
意識到這,扶淵在最近的一棵樹上,烙下了一枚火的印記。
再往前走了兩炷香的時辰,再次見到了這個烙印,扶淵不由得渾身冒冷汗。
“烈叔你看!”
赫烈大跨兩步過來,很快明白了扶淵的意思。
“我們換彆的路走走看。”
“嗯。”
這林森之中本就沒有路,全是荒草鋪的,兩人方才又換了一條相反的路走去,也約莫在半個時辰,又回到了這個地方,看到了熟悉的印記。
扶淵都已經有些累了,這樣一直走下去也不是辦法,總得想想彆的法子。
“我們這怎麼辦。”先前赫烈來過此處,想著他應該能有些出去的辦法,扶淵把希望都寄托在赫烈身上。
“要不你在這等我,我再走一次試試,看看等會兒我們能不能再遇見。”赫烈以前來過這片,雖不是常來,但總覺得不至於會迷路。
扶淵有些擔憂,“那我們兩分開後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你做一個信號,我看見了就能回來找你。”
儘管扶淵還是不願,擋不住赫烈堅持,同意了他說的自己在原地等著,等烈叔回來。
他一個人快步消失在了扶淵的眼前,等到四周的靜悄悄時,扶淵不由得在原地環抱雙臂,抵禦寒冷。
沒想到這後山會這麼冷,扶淵從隨身拿出師尊送的狐裘披上,瞬間暖和多了。
而且冷是一方麵的,更可怕的是這裡隻有他一個人,四處靜幽幽,偌大的森林,扶淵從來沒有一個人出行過。
這種寂寥而詭異的氣氛讓扶淵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想要立刻叫赫烈回來,又不好張口說,自己也是個男人,居然害怕一個人呆著。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扶淵穩定心神,在原處席地而坐,盤腿挺直腰身,雙目緊閉,雙手放於腹前,運力調息。
他的周身被一團白芒籠罩,白芒中似有若無的閃過一絲絲光點。
明明是在用靈力鞏固自身血脈流通,讓全身更暖和,為什麼在扶淵感覺以來,越來越陰冷。
這不是冷感,是陰氣。
扶淵睜開眼,在自己打坐的片刻,這樹林之中竟然起霧了。
霧白的籠罩的四周一片,未知的恐懼油然而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現的是什麼。
要鎮定!不行,要鎮定!
扶淵可不想直接灰溜溜的回去,這可是師尊第一次交代自己做的事情,連這都做不好,還怎麼回去跟師尊交代?
扶淵又想著是不是該把赫烈叫回來,側頭一看,身旁有幾隻黑色的霧團,正不斷往自己這邊的方向靠近。
“我去,這都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