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淵一臉不信的神情:你猜我信不信,我現在臉上還有被這鬼東西劃傷的傷口呢。
“我現在該怎麼做?”
金色的光層需要用靈力來支撐,現在扶淵一邊在跟赫烈說話,一邊再使用著法術,有些力不從心了。
“絕境中的反抗,能讓你奮力一搏。”
赫烈話剛說完,他把扶淵往前一推,讓他落到了紮堆的怵鬼之中。頓時就像羊入虎口一般,黑壓壓的一片全部都往扶淵襲來。
扶淵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操作?
脖子、腳腕、手腕好像都在被不知名的物體抓住、啃食,疼痛的反射力讓扶淵不斷在原地痛哭掙紮,卻怎麼也無法擺脫那些可怕東西的糾纏。
“呃啊——”
扶淵發出囈語,右手越加握緊了塵淵,此刻手上能有一個物件,比任何事物都要靠得住。
這是師尊贈自己的劍,自己不能讓師尊瞧不起。
扶淵咬著牙,費力想要把左手也抽出來放到右邊的位置,這些怵鬼確實是看人下菜碟,塵淵他不敢碰,赫烈他不敢靠近,唯一能夠欺負的就隻有小扶淵。
費儘了好大的力氣,扶淵終於兩手握住了劍柄。
“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怒吼一聲,從身上不斷的往塵淵之中注入靈力,以靈力來催使這把骨劍的使用,瞬間這一人一劍的法力增長數倍,劍神散發出陣陣紅光。
紅色的光向四周散出,照到的位置的怵鬼根本不敢靠近,他們好像是被什麼隔絕在了外頭,哪怕扶淵拿著骨劍移動,這些怵鬼也根本不敢再追上前來了。
“你這個劍裡有尊上的劍氣,他們不敢對尊上動手。”
扶淵明白了他的意思,將更多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到劍骨之中,骨劍發出刺耳的嗡鳴之音,在虛空中飛速旋轉起來。與此同時,他手持骨劍向前劈去,頓時一股巨大無比的靈氣風暴席卷而出,向著四周擴散,活生生的把此地劈斬出了一條道路。
怵鬼被這一道劍波震動到破碎消散,等到塵埃落定,扶淵才落了下來。
原來塵淵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
而且扶淵能感覺得到,這份威力還不足它的十分之一,若不是自己靈力有限,或許還能再激發它彆的潛力。
赫烈過來扶起有些被靈力使用過度,後勁太大的扶淵,“需要休息一會兒嗎?”
扶淵此時臉色蒼白,調息之後隻覺得剛剛自己的模樣真的太厲害了,可惜師尊不在這兒,不然能讓他看到自己如此威風的一麵,可以在他麵前臭屁好久。
“不用了,我們接著往前走吧。”扶淵看著前麵成片倒下的大樹,沿著這條路走準沒錯。
在這森林之中本來就浪費了好久的時辰,兩人再反應過來,天都已經黑了,扶淵和赫烈在原地兜兜轉轉了幾個大圈也很疲憊,尋了一處空地生火歇息。
“師尊說是晚上會聽到怪鳥的叫聲,那我們蓄精養神一會兒,聽聽那怪鳥到底會不會叫。”
後山的靈力也充沛,扶淵沒多久就修為回籠,並且還稍有增長。
這裡的妖獸有墨音塵的壓製,平日都是以沉睡的狀態修行,就和先前的蒼穹一樣,一旦聞到了人味,就會各種各種躁動。
兩人商量著輪番值夜,以免有大妖突襲,出手不及。赫烈坐的距離扶淵有些稍遠,扶淵還沒習慣通宵修煉,平日裡也都會睡上幾個時辰,何況今日體力消耗也大,昏昏沉沉的想睡一會兒。
赫烈好意提醒他,“你可彆睡得太死啊,這山中還不知道有什麼妖獸,就連我也沒把握完全護得住你。”
“行,我隻是淺歇一會兒。”
話一邊說著,眼皮就一邊沉了下來,陷入黑暗之中。
感覺也並沒有迷迷糊糊的睡多久,扶淵還強撐著一絲清醒,脖子上傳來黏膩的潤濕感,一個軟軟的東西不斷再舔撓著瘙癢,扶淵不想醒,還以為是蟲子,側過身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沒多一會兒,側身之後再次有這樣的黏膩感傳來,還粘到了臉上,而且這感覺也不是蟲,而是像……舌頭。
?!
扶淵一驚,那是半點睡意也無了。轉過身來一看,嚇得麵如土色,驚出一身冷汗,雙腿也不聽使喚的抖如糠篩,見到了什麼可怖的場麵,發出一聲慘叫,“呃啊——”
這是什麼東西!
正在扶淵麵前的,是一朵三人這麼高的巨型植物,簡單來說是一朵花,花瓣在火光的映照下是紅色,而這朵花的花蕊裡,是一張比扶淵頭還大的嘴巴,嘴裡全都是牙齒,還有一條長長的舌頭,剛剛來撓扶淵的就是這個玩意兒。
這個東西真的是怎麼看怎麼惡心,想到剛才他還在自己臉上舔過,瞬間都覺得自己不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