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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淵此刻是一點睡意也無,滿心裡想的就是這麼抓捕這隻怪鳥,要是還是給他設陷阱,也不知道需要用一個多大的盆才能給蓋住。
“我繞到他的身後去,布置一個小結界,以免他到處跑,又擴大我們的追捕範圍。”赫烈說道。
他們兩人現在還在鷦鳥對麵,若是想繞到他背後,那得過去這好寬一個峽穀,現在天色晚,隻有天上的星月餘暉那微弱的亮光,根本看不清這峽穀究竟是有多深,這底下還不知道藏著什麼怪物,有多危險。
“那烈叔你小心一點。”
赫烈不想弄得動靜太大,便隻憑借靈力縱身一躍,扶淵心裡也在為他緊張,不希望烈叔出了什麼事才好。
鷦鳥確實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仍然還在發出奇異的嚎叫,赫烈也很厲害,飛過去時並沒有驚動到他。扶淵猜想著自己若是跨過三五丈的溝壑或許也不是問題,隻是這峽穀的深淵距離起碼的在及時幾十丈,他是絕對過不去的。
赫烈迅速用法術在鷦鳥周圍布置下一個天羅地網,把這個鳥的周圍一圈圈禁起來,以免等會兒驚動他後又被他逃開了。
隻是這個結界的範圍有限,並不能覆蓋到扶淵的這頭,若是扶淵想動手,還是得到對麵去。
扶淵再次往峽穀邊緣試探看了看,底下仍舊是看不清的黑色,根本無法估量有多深,摔下去那是必死無疑,而到現在他也僅僅隻能禦劍在低空飛行,稍高一些,時間長一些,靈力都控製不住,扶淵可不能拿命去賭。
既然不能禦劍飛,也無法依靠自身的體力跳過,乾脆就借助外力。
扶淵把心一橫,拿出塵淵,在右手上甩了甩,頂端的尖銳部分直接插入到對麵的山壁之中,他往後扯了扯,應該還紮得挺結實的,希望能承受住自己的重量。
塵淵在此刻就是一條繩索,扶淵借力一跳,扯住塵淵底部,用力將自己給甩了過去。
這個動靜比較大,怪鳥明顯感覺到了聲響,重重的撞到了山壁上,驚得他連叫聲都叫得更急躁了些,赫烈想過去拉扶淵一把,剛動身,小扶淵已經憑借著自己的能力跳到了峽穀的這一頭。
“我這還不錯吧。”
“你很聰明。”
“可真是嚇死我了,差點就掉到這底下。”
赫烈拍了拍他的肩膀,“彆說話,我們抓緊時間。”
兩人本來是躲藏在這山石之後,按道理這個未開智的鳥不應該知道他倆躲在這裡,可偏偏就是看見了,見這二人並不是周圍常見的妖獸,憤起攻之。
他嘴裡吐出一團火焰,直接就砸到了扶淵前麵的石頭上,這個能擋住兩個人高的巨石就這麼一下就碎成粉末。
鳥妖仍持續追擊,在沒了巨石遮擋下,二人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憤怒的“咯咯咯”叫著。
“他的眼睛在夜裡比白日裡更好,哪怕天這麼黑,都能找到我們的位置。”
赫烈這邊剛說完,怪鳥的另一個火球就吐了出來,並且砸到了扶淵這裡,還好扶淵身形機靈,一個跟頭翻身躲了過去,不然就得交代在這。
隻是這一次翻身,也徹底的在怪鳥麵前暴露了視野。
“都是玩火的,我還能玩不過你?”
扶淵兩個掌心相交,逐漸也在中間凝聚出一團火焰,徑直往怪鳥的方位扔過去。
怪鳥也有躲避,奈何身體太龐大,一側的翅膀被燒掉了些羽毛,“咯咯咯”怪叫。
赫烈看出他受了驚,轉身往峽穀底下俯衝,“不好,他要跑。”
赫烈一個閃身就追了上去,扶淵沿著路追,不敢再多往峽穀的邊緣靠近。
“烈叔——”
那漆黑的峽穀之間,隻能看到一些細微的閃光,赫烈在和怪鳥交手,打得不可開交。在這空中激戰,明顯怪鳥比赫烈更遊刃有餘,扶淵很想幫忙,著急得團團轉,等這次回去,一定要先學飛行之術。
扶淵想摸摸身上還有沒有什麼符紙可用,口袋裡,竟然無意摸到了一把彈弓。
這還是自己被擄到墨玉峰時隨身帶來的,這幾個月對修煉更有興趣,已經許久沒有時日玩這個小東西。
扶淵盯著彈弓看了看,現在或許能派上用場。
他把彈弓插進土裡,原地坐下,拿出一張符,嘴中念叨著口訣:“天地混生,速速生長。”
這本是對一株植物的催長符,也不知道對這個物件好不好使。扶淵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見著麵前的彈弓果然不斷長大,下麵的手柄部分竟然能長得更樹乾一樣粗,誒,成了!
他不會飛,但是可以用巧勁,把自己架到彈弓中間,把自己彈射出去,隻要能擒到這隻鳥,什麼都無所謂。
扶淵手持龍骨,在看準時機,向怪鳥甩了出去。
塵淵的鞭索抓到了怪鳥的腳,限製了他的一點行動,扶淵被吊在他身上。
赫烈見著這場麵就覺得危險。
“你不要命了!”
扶淵根本不敢往下看,雙手隻敢緊緊的抓著塵淵。
“我要,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