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之上,各個宗門的長者正觀賞著山中的一舉一動,各家的重點都放在自家進去的弟子身上,無人察覺這裡麵竟然憑空多了一個人。
清寰就站在溫以寒的身旁,瞥見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還以為瞧錯了,使勁揉了揉眼睛。
他這幾年一直有和扶淵聯係,也隔著結界見過扶淵多次,這身影他不可能看錯,可是,扶淵又怎會此時出現在太陵山呢,既然他在的話,那是不是也說明那個大魔頭就在附近。
頓時心生警惕,“仙尊!”
他正準備開口稟報,溫以寒抬手,止住他要說的話。
轉過頭溫柔笑道:“有時候突發的狀況,也可能是驚喜,我們先彆打草驚蛇。”
既然溫以寒都這麼說了,那扶淵也沒有再多糾結,繼續和眾人一起看著太陵山的一舉一動。
天色已經逐漸在暗了下來,在剛進去兩個時辰,已經有人摁下了詞牌,淘汰出局,三天兩夜的競爭,已經正式開始。
“清寰,我記得上一次的百獸圍獵,是你奪的魁,對吧。”
“是的仙尊。”
“真懷念那個時候啊……”溫以寒自顧自的喃喃道。
這邊太陵山裡麵是無法得知亭台上的狀況,要是入了夜,諸多妖獸夜間出來,更難對付,扶淵和白進寶兩人互相盯梢著身邊的狀況,不敢放下戒備。
“我的劍就在前麵了。”
白進寶的靈力有了回應,興奮的晃著扶淵的肩膀。
“行,那我們趕緊過去吧。”
如今已經耽誤了許多時間,扶淵他兩雖然說沒有淘汰,卻也並沒有得到得到多少分。
“誒,進寶,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那你說說,要是想奪魁,需要大概累積到多少分?上一次百獸圍獵的第一名獲得過多少分?”
白進寶偏著頭看他,“不同時期,參與的人都不同,最近的一次得分最高的是玄清宗的清寰師兄,他是五百一十二分,從百獸圍獵至今為止獲得最高分的還是我先前說的那位。”
他使了一個眼色,扶淵立即反應過來。
“墨音塵?”
“嗯哼。”
“他最多的一次多少?”
“七百八十六。”
這麼厲害的事跡,扶淵竟然一點都沒有聽到墨音塵說起過,如今他也在經曆這場危險的圍獵,心裡不由得向墨音塵有些敬佩。
墨音塵真的很厲害,他什麼時候才能達到跟師尊一樣強?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白進寶感覺到自己的劍已經停了下來,沒有再移動,“就在前麵了。”
等到二人再往前走時,眼前的這一幕讓扶淵都覺得有些惡心。
在這塊位置不大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多匹灰狼,就是方才襲擊扶淵的那些。
若隻是死了,那也就算了,畢竟妖獸的屍體扶淵也看過許多,而被這樣慘烈殺死,每個狼身上的傷口處都有被燒焦的黑色痕跡,不知道是被怎樣的慘烈對待。
白進寶去其中一匹狼身裡麵找到了他自己的劍,這個過程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順利。
“自心你幫我淨化一下,這劍好臭。”
扶淵過去伸出右手,一道紅色火焰把劍身重新燒了一下,那沾滿血腥的銀鐵瞬間變得跟新淬煉出來的一樣。
兩人不敢在這待太久,能殺了這麼多狼,說明他們的“對手”已經不知道積了多少分了。
“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這會兒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天一黑,那很多妖獸的行動就會更便利,反倒是他們修士會因為遮擋了視線而不便行動,有人會趁機多去尋一些妖獸,也有人為了安危考慮等明天再進行獵妖。這對各家門派來說隻是一個對弟子的考核,又不是說要了命去。
扶淵和白進寶就屬於這會兒想趁時間多獵殺一些妖獸,他兩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分數也是吊尾,再不使勁,光是苟活到三天之後,也沒有多大意義。
白進寶的傷也愈合許多了,他一手搭在了扶淵的肩膀上,“自心,你有沒有想剛才那些狼是被什麼武器所傷?”
扶淵把他搭著的手給打下去,如果不是必要,還不習慣跟彆人這麼近的接觸。
“有,這一路過來我都在想,那傷口像是劍,又是刀,每一個的傷口都極深極長,你有什麼看法嗎?”
“我個人覺得,可能是西河喬家。”
“為什麼?”扶淵一驚,他對這方麵了解得甚少。
白進寶也拿不準,“我就是懷疑,因為他們家的武器是斧頭。”
修仙界內數十萬人,自然不是每個宗門,每個人慣用的都是長劍,這也是部分小宗門存在的意義,找到自己合適的修煉方式才能更好的參悟大道。
不過多數人還是用的劍,至少在四大宗門裡,除了西河喬家,其他都宗門也都是常規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