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麵前的修士取出長劍,扶淵後退一步,露出戒備之色。
他也是真的不想再和慕容家這些人動手,先前恩怨已了,殺人並不是處理事情的最好辦法,何況以他目前的仙階,怎能戰勝這裡好幾個比他仙階更高的修士?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闖慕容家祠山之事我可以給你們宗主一個交代,隻是現在我還不能離開。”
“誰容你在此狡辯。”
他話音落下,劍尖聚集了靈力,白色的劍紋從四周擴散,形成了巨大無比的氣浪,如海潮般洶湧。
阿辭靠近在扶淵耳旁,“用不著跟他廢話,爾等螻蟻,殺了便是。”
他的語氣裡好像殺這幾個人跟殺幾條魚一樣輕鬆。
眼前的修士以劍直劈扶淵而來,,他腳尖輕點地,身子騰空而起,避過了對方這驚天動地的一擊,然後反手一揮,一道光柱朝對方轟去。
劍芒與光柱碰撞,爆發出了璀璨的火花,強烈的衝擊波將兩旁圍觀的人群掀翻。
對方身影快得如同閃電,手中長劍帶起刺耳的破空聲。
扶淵避躲不及,屈身擋住阿辭往後翻滾了一圈。
緊急之中,手心裡傳來一股溫熱柔軟的觸感,源源不斷的靈力從手心導入,扶淵手掌一抬,一團火焰憑空出現,在空中燃燒著,將那道氣浪瞬間焚化掉。
對麵沒有想到,眼前扶淵分明靈力修煉並不高,又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眾人紛紛圍上前來,扶淵兩指用火焰在地上劃出一道分界線來。
“退開,我說了,容我幾日,會給你們宗主一個交代。”
扶淵一瞬間靈力大漲,慕容家弟子在他手裡沒有討到好處,咬牙切齒後退多步,不想就這麼容易的放他離開。
為首的子弟剛才和扶淵交了手,能清晰感知到對方分明就是低階修士,又不知他為何突然靈力大增,法力大漲,竟然能將自己逼退,一時間不敢冒然上前。
左右撇了撇,有了新的對策。
“撤。”
將這群人都擊退之後,手心溫熱的觸感才得以鬆開,阿辭兩手環胸,偏過頭去,“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分明剛才扶淵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機會。
“殺了他們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隻會讓我和師尊跟慕容家結下更深的仇怨。”
“你以為你放過他們,他們就會放過你了嗎?”
扶淵點點頭,“我知道,他們不過是退在山腳,等我們出去時再找我們一網打儘。”
“你不該這般心慈手軟。”
“放彆人一條生路也是放過自己。”
不論扶淵怎麼說,阿辭似乎都聽不進去,仍對剛才扶淵的表現不滿意。
扶淵也不再繼續和他探討,及時的轉換了彆的話題,“方才的靈力是你傳給我的,為何會有這樣大的威力?”
阿辭沒理他。
扶淵又重複問了一次,懵懂的進了一個知識盲區:“這是如何傳法,是你必須牽我的手才可以嗎?”
他伸出左手看了看,仍然還是自己的手掌,沒有絲毫變化。
扶淵盯著阿辭,好想再體會一下剛才的感覺,可若是直接牽起人家,又覺得會不會唐突了些。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楓如故沒有去找溫以寒,他自己跑了,會怎麼辦?”
扶淵聽他這樣問起,愣了愣神,“不會吧,師叔……沒必要騙我。”
“嗬。”
問了半截又不直說,弄得扶淵心裡也特彆沒有底,他和這師叔相識時間不長,怎麼看他都覺得他不是一個靠譜的人,若是他真如阿辭所說,那等時間過去,被困的魔物放出,扶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連再過去了兩日,放出去的飛鳥沒有消息,師叔也還是沒回來,麵前陣眼上的神木有了裂痕,這鎮壓的法陣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扶淵想到這裡,心中更加急躁,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幾步,手掌輕輕觸碰上神木表麵。
就在他要收回手的一瞬,突然,他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眼前這片天空,隻見那原本湛藍的天空竟變成了深沉的黑色,濃墨重彩地鋪灑開來。
“不好,他怕是要提前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