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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寒似笑非笑道:“阿辭?你好呀。”
墨音塵背過身去,沒有絲毫想跟溫以寒打交道的打算,在這個地方也不是打鬥的好時機,甚至他還沒有現真身,不屑和他說話。
扶淵見二人氣氛微妙,連忙過來打圓場,“師伯不要介意,阿辭不喜歡見生人。”
“好的,明白。”
還沒說到幾句話,慕容家人也快步走到了溫以寒的麵前,弟子們都恭恭敬敬的給溫以寒行禮,站在最靠前的這位氣勢淩人,想必就是慕容家宗主。
他也虛虛向溫以寒作揖,“仙尊,這祠山到底是何情況,怎的我離開幾日,慕容家便被這魔物侵襲,難道這也是墨音塵所為?”
扶淵一聽這老頭開口冤枉,正要反駁,溫以寒伸手擋在扶淵嘴前,“慕容宗主誤會了,這魔物怕是比墨音塵更要麻煩的——夜魔蝕陰。”
聽到這兩個字,慕容家主臉色刷的慘白,站不穩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說,是千年前的鬼劍王蝕陰?”他搖著頭往後退步,“這太荒謬了,這不可能。”慕容宗主連連搖頭,“那鬼劍王千年前便已魂飛魄散,你莫是要為墨音塵開脫罪名,來胡謅騙我的。”
溫以寒無奈道,“我沒什麼好騙你的,墨音塵對慕容家的所作所為,必將得到他應受的懲罰,不是他做的事情我也絕不會強加在他身上。”
“那你又有何證據,是蝕陰所為?”
“千年前,蝕陰和天界霽雲上神之戰,被封印在萬墟之境千年,封印會隨著年月鬆動,他出來不過是早晚的事情,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我確實也沒見過蝕陰真身,不過能有這麼濃厚的魔物氣息,除了他隻有墨音塵,而墨音塵是土靈絡,他的靈力來源於大地,這分氣息內沒有摻雜其中,所以我說不是墨音塵所為。”
見溫以寒說得頭頭是道,慕容宗主無力反駁,給他三分麵子,沒再繼續往這個方麵牽扯。
慕容宗主又把矛頭指向了扶淵,“仙尊曆來一向公正嚴明,老夫聽聞弟子所言,這小子傷我小兒,必須將他交由我親自來處置,為我兒報仇。”他轉頭吩咐,“拿下他。”
扶淵到底是涉世未深,隻是一味的對著溫以寒辯解,“師伯,這是個誤會,先前是這個邪祟上了慕容不凡的身,所以我才打他的!”
溫以寒應付他答道,微挑了挑眉,“那你承認,傷害慕容家公子了嗎?”
扶淵沒有底氣,弱弱答道:“有。”
“私闖內宅,蓄意傷人,我雖是你師伯,也不能對你姑息,否則今後我怎麼跟你師尊交代?”
那慕容家的手下弟子在得令後,就要上前來壓製扶淵,阿辭把扶淵往身後一拉,“誰敢動他?”
“把他兩都給我拿下!”
知曉阿辭沒有靈力,扶淵也不願讓他擋在自己身前,在這幾個弟子想要動手時,先一步將這幾人擊退。
溫以寒扶額,深知來這一趟的麻煩,“慕容宗主,我想現在的緊要之事是先看看令公子的傷情如何,若是確實如自心所說,是因為被蝕陰附身才做出攻擊他們的事情,那這件事也情有可原。”
如今慕容家經過一些休整,房屋這些已經重新蓋好,一行人帶著溫以寒到慕容不凡的住處,經過這些日的療養,你那日扶淵下手太重,也沒好到哪裡去。
溫以寒也不是會多少醫術,隻是為慕容不凡用靈力修複了靈絡,後續再慢慢養傷就好,能保下這一條命,慕容宗主終於長鬆了一口氣。
在抱著慕容不凡哭了一會兒,還不忘給溫以寒告狀,“仙尊明鑒,那墨音塵毀我宗門,他徒兒傷了我兒子一條腿,還將他打成重傷,此事絕對不能善了!”
溫以寒無奈,三不五時都有許多人到玄清宗向他告狀墨音塵之事,且不說他管不管得住墨音塵,這恩怨糾紛全然不提自己所犯下的過錯。
“此事我也有些了解,你慕容家先招惹墨玉峰在前,就要想到墨音塵那小氣的性子就是會報複,他殺了慕容大少宗主之事,等我抓到他後,會將他帶回玄清宗,一一受罰,隻是自心無辜,也希望宗主能有大人氣度,饒過他這一次。”
慕容宗主當然也知道是自家有錯在前,如今溫以寒已經醫治好了慕容不凡,也答應要抓回墨音塵,區區一個扶淵,他還不放在眼裡。
“好,那就依仙尊所說,他墨玉峰之事今日就此與我慕容家翻篇,等仙尊說話算話抓回墨音塵後,今後我絕不再以此事拿喬。”
溫以寒淡淡微笑,“一言為定。”
慕容家後山的魔族氣息都被溫以寒吸收了個乾淨,那些死屍也在慕容宗主回來後,讓人重新一一埋下,扶淵和阿辭跟著溫以寒出了慕容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