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仍穿著走時的那套衣裳,蒙著眼睛的錦布在風吹起時隨著方向擺動。
明明分彆才幾日,扶淵是又興奮又激動,這一次找到阿辭,他有好多話都想問他。
難掩心情激動,扶淵飛身撲上去,將阿辭緊緊擁抱,不想讓他再一次的離開自己,丟下自己,當觸碰到的身骨時,卻不似尋常的溫熱。
阿辭身上滾燙得不正常,扶淵還琢磨著這到底怎麼回事,便被他翻身壓在了身下,明明看著人很是清瘦,卻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
嘴上被溫潤的觸感堵住,扶淵心跳起伏得不同往日,阿辭的舌頭靈巧的滑入扶淵的嘴裡,間隙之間發出嚶嚀的聲響,兩人唇齒相依,彼此的氣息纏繞在一塊,輾轉纏綿,讓扶淵幾乎忘了呼吸。
扶淵渾身緊繃,眼神迷離的盯著懷中的阿辭,雙手情不自禁的扣在他纖細的腰肢上。
當阿辭的手在係解身下的腰帶之時,扶淵這才猛然驚醒,用力反身把阿辭壓在身下,阿辭的後腦勺磕在了身後的岩石上,發出低微的一聲□□,酥得扶淵全身發麻。
“你這是怎麼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扶淵胸膛起伏得厲害,說話聲線都有些不穩。
……
……
……
(隻是親了個嘴,沒有發展)
他大概知道阿辭是想要做什麼,鼓氣勇氣,想證實一下心中一直以來的答案。
“我能,看一下你的眼睛嗎?”
他想看阿辭的臉,整張臉,想記住他的所有模樣。
可當這句話說出口時,原本在對扶淵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的墨音塵,突然停下了。
手腕翻轉,向自己的靈力彙聚的丹田處注入了一大股靈力。
突然之間清醒了過來,猛地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扶淵,扶淵被這一推攘,推得莫名其妙。
墨音塵暗道,哪怕是到今日,依然還是意誌不夠堅定,不然怎會讓這三枝九葉草有可乘之機,而他竟然還想對自己的徒弟做出如此不軌之事。
在方才,墨音塵的腦子根本沒有想到和扶淵的師徒關係,他隻覺得身邊有一個人,不論這個人是誰,也恰好扶淵那沒有抗拒的迎合上來,差點誤了大事。
此花留不得。
他將身上的滑落的衣衫重新穿上,側了一點麵容,“我中毒了,你剛來不久,趕快用無磷火把這些草都燒掉。”
聲音冷冷的,語氣也冷冷的,仿若跟剛才都不是一個人。
扶淵苦笑,噢,原來是中毒了啊。
兩人各自整理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物,扶淵悄然焚燒了附近的一片植物後,也順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烤乾。
阿辭盤坐在原地,用靈力半晌將毒素逼出,兩人都默契沒有提剛才的事情,可扶淵沒法當做沒發生一樣,不斷回味。
“你怎麼追到了這裡?”
墨音塵低聲問他,在隱隱猜到了阿辭的身份後,扶淵沒法在把他當做一個同齡的朋友來看待,那種被老師壓迫的身份距離感,讓扶淵莫名的感覺到生疏。
可是他們現在又是什麼關係呢,師徒還是戀人?想到後麵的這個詞,扶淵腦子裡像是“轟”的一聲炸開,對這模糊不清的關係有了一個清晰的界定。
剛剛阿辭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難道不也是隻有戀人之間所做的事情嗎?
隻是現在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對,且自己也沒有準備,扶淵瞬間清明了。
阿辭待自己一定是不同的,他喜歡我!
墨音塵問他一句,見久久不說話,側目看他,正巧對上了扶淵的眼睛,對方的眼中閃閃發亮,一腔真摯和情韻,看起來……有點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