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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多月,再次收到溫以寒的消息是三封紅色的請柬,溫以寒要跟那個凡人成親。
這件事不宜大肆喧嘩,玄清宗其他仙門的都沒通知,隻是清道掌門和兩位師弟關係甚親,希望他們能前來觀禮。
掌門搖搖頭說道:“為師年紀大了,你們想去便去吧,替我看看,以寒過得怎麼樣。”
楓如故雖說已經見過了麵,可大師兄成婚這種事情怎能錯過,最後才問了問墨音塵的想法:“二師兄,你要去嗎?”
“去啊,為什麼不去?”墨音塵懷揣著手,滿臉不屑,“我倒要看看他連修仙神位都不要,到底是想要什麼。”
兩人變換了裝束,來到村子,村民得知曲子簷要娶親,整個村子都洋溢著喜慶。這會兒時辰還早,溫以寒坐在裡屋梳妝,楓如故對周圍一切都好奇,左看看,右看看。
“大師兄,你當真是要跟這個凡人在一起嗎?”
“人生大事,我還能騙你不成。”
“萬一他百年後,不,幾十年後就死了,你怎麼辦?”楓如故不理解溫以寒都是怎麼想的,果然愛情讓人失去心智。
溫以寒敲打他一下,“今日我成親,你就不能說些喜慶話?”
楓如故捂著額頭,無可奈何的閉上了嘴。
還不如墨音塵呢,知曉說話不好聽,至少他都不開口。
“他百年之後,我能等他的轉世,生生世世,隻要我活著,我就會去找他,再續前緣。”
“傻瓜,哼。”在溫以寒話音落下,墨音塵也發表了他的看法。
“隨你罵吧,一輩子都遇不到一個真心待你好的人,也挺悲哀的。”他笑眯眯的回懟墨音塵。
三人沒聊多久,屋外是鞭火連天,熱鬨至極,村民們積極熱情給曲崖籌辦婚禮,溫以寒已經換好衣裳和裝束,準備出門去。
就在這時,一個小夥子衝了進來,氣喘籲籲的跟溫以寒告知:“道,道長,不好了,曲子簷被人抓走了!”
溫以寒一聽,急忙就要往前廳去。
進門時原本喜氣洋洋的婚宴,此刻已經是一片狼藉,在前麵的村民們被打散得七倒八歪,跟著準備接親的曲崖也早已不見人影。
溫以寒衝出門去,楓如故與墨音塵跟隨其後,終於看到了帶走曲崖的人是誰。
……
扶淵聽得正入神,忙問道:“是誰?誰乾的?”
“溫家。”
楓如故如實說道。
“是四大宗門之一的溫家?他們抓曲崖做什麼?”扶淵不明白。
楓如故娓娓道來:“當年的溫家勢力僅次於玄清宗門,你想,玄清宗是百家仙門之首,而溫家是以家族為本的修真世家,大師兄溫以寒是溫家最為出色的子弟。”
扶淵接話道:“溫家把師伯送到玄清宗就是為了加固自己宗門的勢力,所以當得知他要與一個凡人成親時,無法接受,所以綁走了曲崖。”
“不止是綁走,他們殺了曲崖。”
“啊!”
扶淵驚了,原來事情的走向跟自己所想的竟然這般有失偏頗。
至少溫掌門跟師尊之間,確實一毛錢曖昧親密的關係都沒有。
“當時師尊沒幾日便該飛升渡劫,溫家一開始也並不是直接殺了曲崖,而是用他來威脅大師兄,要他回玄清宗,接任掌門之位。按理來說,大師兄和凡人成親是宗規大忌,這掌門之位就該二師兄繼承,隻是有了溫家的威脅,他便回來跟二師兄搶奪這掌門的位置。他兩也是從這個時候生了嫌隙,明明在此之前,我們三兄弟關係還都很不錯。”
扶淵對這件事的曲折也很難平,難怪師尊一直對掌門之位這麼執著,這換誰,誰能甘心?
大師伯他不要就不要吧,說不要又要回來搶,師尊的性子本身也不是服氣禮讓那種,和大師伯鬨掰完全說得過去。二人本就是師承一脈,卻因為這樣的事情反目成仇,實在有些不值。
“再然後呢?”
“二師兄去找過師尊一次,具體說了什麼我並不知道,不過那一次是吵著出來的,揚言要跟師尊與師門恩斷義絕。第二天師尊渡劫失敗,仙隕於第二十八道雷劫,他死前並未直說將掌門之位傳給誰,偏偏這時,大師兄知道了曲崖已經被溫家所殺,一時悲憤,竟突破了八階,四位長老便順理成章的推讓大師兄坐上了掌門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