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淵不斷的在煙白雪懷裡撲騰,卻又毫無一點辦法,兩前腿跟後腿都太短,煙白雪光是掐著扶淵的胳肢窩,就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真可愛,我給你取個名字,叫酥餅行不行?昨日吃的酥餅味道還不錯。”煙白雪開心說道。
扶淵極具的抗議,這個名字也太難聽了些。
溫以寒同樣也表示:“太俗了吧,也不好記,難道你明天吃個包子就改名叫包子了嗎?”
“那大師兄,你說,能取個什麼名字?”
溫以寒扭頭問墨音塵:“你撿的,你負責。”
墨音塵才不想摻和這個狗的事情,已經浪費了他許多時間,不耐煩道:“麻煩。”
“那行吧,以後就叫小麻煩好了。”溫以寒拍手既定。
煙白雪撇嘴,“還不如叫麻團呢。”
楓如故:“你怎麼就想著吃。”
煙白雪:“那你覺得叫小麻煩好聽嗎?”
楓如故:“一隻狗兒而已,至於這麼較真麼。”
……
扶淵看著他們幾人爭論:你們是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死活了是嗎!
還有“麻煩”這個名字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不過好在是師尊賜名,扶淵暫且也不那麼抗拒,慢慢接受下來。
在靈力一直沒恢複前,扶淵被煙白雪帶到了她的住處,煙白雪和宗內很多女修住在同一個佳苑,扶淵這輩子都沒有和這麼多女孩子親密接觸過,她們看到扶淵的眼神就像是餓狼撲食,爭著搶著要對扶淵親親摟摟抱抱。
扶淵實在是受不住這麼多姨姨的熱情,隻能往娘親的懷裡麵鑽,相比較起來,和煙白雪待在一塊舒適太多了。
玄清宗每百年都會舉辦一場納學,就是請一些其他宗門或者世家的弟子一同到玄清宗來聽清道掌門傳授心法,作為清道掌門的嫡傳弟子,溫以寒和墨音塵自然也是年輕一輩中的紅人。
扶淵借著煙白雪出門,也捎帶上了自己,晃眼一看,這些人臉雖說不認識是誰,但是這幾家的服飾和五百年後變化不大,仍以溫、扶、慕容家為主。
還有一個身穿灰白色衣衫的男人,頭戴鬥笠,站在人群之中自成一派,氣勢軒昂,讓扶淵一眼就能瞧見。為什麼呢?因為這個男人從來到玄清宗時,就一直將目光放在了墨音塵身上,扶淵能格外感受到熱烈。
連麵都不敢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身上穿得跟個麻袋似的,這穿衣風格還有些眼熟。
在灰衣男人靠近墨音塵搭話時,扶淵終於坐不住了,他輕咬了一下煙白雪的手背,煙白雪吃痛鬆開了手,扶淵掉在地上,飛快的衝到墨音塵身邊去。
“小麻煩!”
小犬嘴裡都是乳牙,咬得也沒用力,煙白雪並不是感覺多疼,隻是今日這麼多客人都在場,要是小麻煩闖出禍就不好了。
扶淵又不是一般的笨狗,他直奔墨音塵而來,在灰衣男子到身旁前,不斷的咬著墨音塵的衣角,把他往後拉。
墨音塵先前見小麻煩的情緒都還算穩定,不知道為什麼今日這隻小犬如此暴躁,他彎下腰,將狗兒放在左掌心之中,不斷的用右手撫摸著狗兒的後背,這才讓扶淵的怒氣變得消停下來。
“果然是個麻煩。”
他話剛說完,灰衣男人已經走到了麵前,恰好以他懷中開始了話題。
“在下白安竹,久聞道友名諱,特來拜訪。”
扶淵不斷的嗷嗷中,心中十分不舒服:你拜訪個屁,師尊他認識你嗎?你就來拜訪?
墨音塵微微點頭示意,安撫著懷中小犬。
“這是你的靈寵嗎?很可愛。”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上手摸扶淵的腦袋,扶淵就盯著他的手呢,等伸過來就咬死他。
墨音塵語氣淡淡:“不是,是我小師妹的。”
扶淵:不,是你的!我是你的!
扶淵在墨音塵的手心蹭了蹭,從先前暴躁的情緒一瞬間轉變得溫順可愛。
“似乎你和外界傳聞有些不同,沒想到你還會跟小小靈獸這樣相處。”白安竹輕佻笑道,眼彎看著墨音塵。
墨音塵不喜歡跟不熟的人客套,“有什麼話直說,找我做什麼?”
“玄清宗宗門乃修仙界第一宗,早前就聽聞玄清雙子的名頭,小道不才,閉關百年,今有此機會特來貴宗納學,希望能和道友切磋一下,以求長進,不知可否應允?”
年年都有諸多的人來挑戰墨音塵,要是個個都接受,那墨音塵早就忙死了。
隻是這人也聰明,非選在大庭廣眾下,淺淺幾句話就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若是墨音塵不應,還覺得他是不敢接受挑戰,可若是答應……輸了就丟玄清宗的臉麵,贏了他又會挑起自己和溫以寒的關係,真是一手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