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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白雪去世的消息已經傳了出來,墨音塵這般上門維護,在眾人心中更是坐實了他與煙白雪通女乾的事實,不過此時都無人有心看八卦,隻擔心著這倒黴的事情會將誰第一個開刀。
扶子穆的父母首先求情,“家主,我兒冤枉啊,他都是為家中做事,那煙白雪有辱扶家門楣,他這才前去清理門戶。”
扶家家主不知曉扶子穆的做法,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的不知道,回懟回去,“他是去清理什麼門戶?輪得到他嗎?我還沒死呢!”轉頭又向下屬吩咐,“去,把扶子穆帶上來,還有那天跟著他一起的扶家弟子都一一計數。”
“家主,難道真要聽這個姓墨的片麵之詞,將子穆定罪嗎?煙白雪的死跟子穆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想把她抓回來而已,誰知道她情願會為了墨音塵去死,分明就是這相好給害的!”
幾個年齡稍大的老頭還在為扶子穆開罪,沒關係,墨音塵會記住他們的嘴臉,等會兒一起送他們上路。
沒過多久,扶子穆就被帶上前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總覺得今日的墨音塵,明明在先前自己的重傷之下,現在反而靈力厲害了不少。
“家主!我……”
他話還沒說完,迎來的就是扶家家主的一個巴掌。
“誰讓你擅自去找煙白雪的麻煩?”
“可我分明……”
“一命償一命,你自行了斷了吧。”扶家家主倒是一個很明事理的人,或許他也隻是想讓最小的犧牲,保全最多的扶家人。
這就是大家族嗎,在旁的扶淵想到如此涼薄,甚至不如自己當做小狗時,待在墨音塵身邊,墨音塵都不會這樣輕易放棄一條狗的性命。
扶子穆咬牙道,“憑什麼,我不服!”
扶家家主的態度很堅決,“扶子穆可以交給你,也希望你說話算話,煙白雪的事情和扶家兩清,再無糾葛。”
“哼。”墨音塵冷哼一聲,“剛才我隻想要的四十二條命,現在我又不想了。”
他一字一句,重重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扶家眾人到這個時候,仍然輕視墨音塵的實力,扶子穆尤其如此,他認為墨音塵根本不值得讓家主求情,首先站在最前麵,抵擋墨音塵。
但是看著眼前那張臉,還有周身散發的殺意,扶子穆突然有些害怕了,前兩日的墨音塵,根本沒有這麼強,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想。
“他八階了!”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呼喊了一聲,驚得圍著墨音塵的弟子們,都紛紛往後退兩步。
仙階越高越是難修,八階在整個修仙界也不足百人,一般到此境界者,都會為了九階雷劫而經久閉關,難得一睹他們的實力。
眾人光是聽見,已經開始打退堂鼓。
難怪說家主寧可將扶子穆交出去,也不想惹這個麻煩。
墨音塵不再跟這些人廢話,冷臉在手心之中用靈力幻化出一條金色的電鞭,電鞭如靈蛇一般,敏捷而迅速的直奔扶子穆而去,纏繞住他的脖子。扶子穆兩手反應過來,剛握住脖子上的鞭索,隻覺得呼吸一滯,喘不過氣。
不過是一個眨眼的瞬間,鮮血噴湧而出,一個圓滾滾的頭顱順勢滾下,原本跪地在扶家家主麵前的扶子穆,就這麼輕鬆的被割掉了頭,半截身子也沒有了任何存在的意義,跌倒在地。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得臉色蒼白,誰也說不出話來。
仙階低的弟子都在往後閃躲,而那日在場的其他四十一人,紛紛抱頭亂竄,唯恐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可是墨音塵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金鞭如同毒蛇一樣遊走在扶家的眾位弟子之中,每一次都會帶起一陣腥風血雨。不多時,一群人挨個倒下,墨音塵手腕一翻,將金鞭收回,血跡沾染在點電鞭上,手掌心之中的鮮血卻怎麼都止不住,順著他的衣袖流淌而下。
墨音塵皺眉,抬起袖口擦拭乾淨,然後轉頭看向扶家的家主。
扶家家主整個人如墜冰窖,數名高階扶家修士擋在在家主麵前,對抗墨音塵形同一道壁壘。
可惜,沒什麼用。
在此時靈力完全充沛下,又進入八階的墨音塵,這些高階修士已經不值一提。
墨音塵身形一晃,金鞭再次舞動起來。
“轟……”
又是一片血雨灑落。
扶家的人越發驚慌失措,扶家家主一咬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把長劍。墨音塵抬眸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停留在了扶家家主身上。他緩步朝扶家家主走去,每踏出一步,腳底的地板便裂開一個深深的溝壑。
扶家家主見狀,手中的長劍猛地刺向了墨音塵,劍尖直逼喉嚨。墨音塵不退反進,一把抓住了扶家家主手腕處的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