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家長 “喂,兄弟,馬上回來加班。”……(1 / 2)

後來那些被收下的錦旗全都收進了楚明言的水族館倉庫裡。其實是想直接丟掉的,因為那些錦旗上寫的內容根本就羞恥到讓人覺得可以原地再摳一座水族館出來。但扇貝夫人堅稱,這些東西留著,將來或許可以當作水族館的介紹展廳布景用,於是指揮著那些海洋生物將這些堆成小山的絨布旗全都碼進了倉庫裡。

“我什麼時候說要建個水族館的介紹展廳了?”楚明言望著這些章魚,水草一隻一隻地猶如流水線一樣進進出出,自己都不知道居然還有這麼一個規劃項目存在。

“現在沒有,以後說不定就有了。”扇貝夫人捧著她的花茶笑眯眯地說:“不是說要把我們水族館打造成星際第一嗎?將來這群遊客過來參加水族館的話,一定也很好奇您是怎麼把水族館做大做強的吧?”

楚明言望著奧洛維拉表麵和藹可親,實則標準樂子人的笑容:“貝殼夫人。其實您的貝殼裡應該孕育的是黑珍珠而不是白珍珠吧?”

內裡孕育黑珍珠的扇貝夫人用手虛掩住了自己上揚的嘴角,柔聲說道:“怎麼會呢。我可是在為我們水族館未來的發展前景著想啊。”

所以其實是聽懂我的潛台詞了是吧?你這個切開黑扇貝!

楚明言無語凝噎,最後隻能象征性地擺擺手,任憑這些海洋生物自己折騰。隨便怎麼樣都好,反正我已經在這個星際社會裡再也沒有什麼臉麵可言了。

他拖著已經笑累笑僵了的疲憊身軀回到正在施工的天台上。明禮因為正好遇到了同事的緣故,所以蹭著日報社的車就跟著回去了。天台上此時除了正在和機器人隊長做設計交流的白溪河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反倒成為了楚明言在這裡的最後一塊淨土。

“不是說還有個單獨采訪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白溪河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在戒煙的緣故,嘴裡總是能看到一根棒棒糖的小白棍子。

“我跟他們說我死了,讓他們等我三天以後複活了,再進行單獨采訪。”楚明言一把癱坐在了先前被洛可尼從休息室搬到樓頂霸占的躺椅上,嘴裡說話時似乎還能跟著再吐出一個白色的小鬼魂。

白溪河笑了一聲,把已經商量好的圖紙部分交還給了機器人隊長。

“既然不喜歡高調的生活,為什麼還總是那麼‘愛出風頭’?我還以為你應該會很享受被閃光燈包圍的生活才對。”

白溪河雙手插兜,信步走到了楚明言麵前。

楚明言眼皮一抬,有氣無力地說道:“我這個叫為生活所迫。你以為現在回家繼承家業都這麼簡單嗎?”

白溪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發出了一聲理解性不強但敷衍性極大地“哦”聲出來。

楚明言乾脆把身後的兜帽罩在頭頂,謝絕再去和這個幸災樂禍的家夥進行過多交流。

“你這樣隨意逗人,是很容易翻車的。”機器人隊長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在胸口顯示屏上打出了一行字。

白溪河低頭笑了下,伸手拍了拍機器人隊長的腦殼,繼續他四處巡邏的監督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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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言這一覺睡得很熟,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原本亮堂的天空已然擦黑。二樓那些架好的頂燈亮起柔和的軟光,更彆提身邊還有股似有似無的薄荷的氣息。

其實楚明言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隻人魚常年久居海裡,身上卻會帶有薄荷的味道。不過眼下這陣涼爽的氣息來的剛剛好,至少讓他的原本昏沉的大腦漸漸清醒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白溪河呢?”楚明言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條鵝黃色的毯子,抱著毯子打了個哈欠。

蘭契亞掃了眼那條被抱在懷中的毯子,尚且困頓的青年將臉一把埋進了手感舒適的毛毯裡狠吸一口,全然沒發現對方略顯敵視的目光正在打量著如何將毯子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