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
相傳是楚家人當初從海底找到的一個巨石,後來被運到陸地,找專門的工匠雕刻成一方石碑,記錄著關於楚家人的家族往事。不過說是這麼說,據楚自雲後來的說法來看,其實那個時候完全是楚家先祖自己閒了,沒事兒做了,於是就專門寫了篇小作文,寫完之後還挺滿意的,出錢找人把這石頭刻成了石碑。
正所謂,種什麼瓜得什麼豆,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對於這塊石碑的來曆,蘭契亞聽來聽去還是更傾向於楚自雲的說法。畢竟,從血緣關係裡所遺傳下來的東西,是怎麼都不會改變的。從楚自雲自己就能看得出來,他們楚家人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兒。
楚明言聽完之後還怪害臊的。畢竟楚自雲自己不正經也就算了,連帶著整個楚家人給人的印象都有些發癲的成分在。偏偏他自己都有些認同蘭契亞的說法,可見刻板印象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可怕。
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頰,身後傳來那些海洋生物低低的悶笑聲,讓他身為老板,卻有點顏麵儘失的感覺。
“還是有正常人存在的吧。”楚明言比劃著;“你看,我不就挺正經的嗎?也沒發明出什麼指壓板才藝表演這樣的東西來霍霍你們。”
蘭契亞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撇過去的臉明明沒有任何表示,但楚明言還是清楚地感知到了他憋笑的模樣。
“你笑了是吧?”
“沒有。”
蘭契亞的聲線聽起來倒是很平穩,但細究之下,仍能聽出其隱隱帶笑的微顫。
楚明言雙眸微眯,冷哼一聲走到了最前頭,順著椰椰共享出的位置頭也不回。蘭契亞挑了下眉梢,並不多言。但身後那群海洋生物卻都紛紛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哦——,把人惹生氣了呢。”這是來自章魚小弟的陰陽怪氣。
“嗐,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我年輕那會兒那可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會哄人。”這是一邊抱怨一邊還不忘自吹自擂的老鯰。
老鯰撚著自己的胡須,做足了氣派。但話音剛落卻遭扇貝夫人狠狠瞪了一眼,繼而一腳踩在了這隻鯰魚的腳背上。
老鯰哎喲了一聲,差點扯斷了自己的胡須,痛地直吸氣。
椰椰在小石塊上坐了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走在最前頭的楚明言,立刻興奮地從石頭上跳了起來,跳進了對方的懷裡。小水母用自己的觸手在楚明言的手臂上輕輕地點來點來,就像是進入遊樂園的孩童一樣,迫不及待地想讓家長帶他去玩遊樂項目。
“¥%&(*%@*!”
椰椰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楚明言聽得雲裡霧裡,隻能拿出一副聽得很認真的表情,等水母說完之後,才一臉茫然地扭頭問蘭契亞:“這水母在說什麼?”
蘭契亞的目光始終不離椰椰,像是有點嫉妒也像是有點生氣,生氣這隻水母怎麼就這麼沒分寸感地瞎往人對象懷裡鑽。
“它說,石碑就在前麵,讓我們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