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本就因為葉洛一事而感到心煩氣躁的威洛爾,此時更是因為自己的當中出醜而感到惱火。他憤怒轉身,正準備抓住這個服務生的衣領,給他點教訓瞧瞧。但卻在見到他的一瞬間,啞口無言,仿佛見了鬼一般,踉蹌著馬上就要摔翻桌麵。
“這位先生。”隻見明禮輕輕抓住威洛爾的手腕,動作優雅紳士地仿佛將他當成了自己圓舞曲的女伴一樣,隻是稍微用力,就將馬上要變成一團糟糕的餐廳一隅給救了回來。
威洛爾因為慣性的緣故被拉到了明禮的麵前,又在即將碰到他是堪堪停下。兩人此時貼的是那樣的近,近到就連對方的鼻息都能清楚感知。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威洛爾更加慌張無措。沒有什麼,比直視一雙眼睛,更能擊潰一個本就心虛不安的人了。
“這位先生,你要小心一點啊。”明禮一字一頓地講剩下的話說完,字正腔圓又彬彬有禮。但卻讓威洛爾的額角驟然生汗。
“明禮。”威洛爾此時,依舊選擇虛張聲勢。隻聽他將明禮的名字喊得咬牙切齒,繼而又道:“你居然敢孤身一人就過來了。你沒有了和朝赫之間的盟約關係,又因為要穩定圓盤,耗掉了自己大量能力。現在的你,和洛意又有什麼區彆!”
威洛爾說完之後,仿佛是把自己也給說服了。他惡狠狠地想要甩開明禮的手,卻不料被他抓得更加緊了起來。
“可能你理解錯了一件事情,威洛爾。”明禮聲音淡淡的,好似從來都沒有被威洛爾那些所謂的挑釁話語激怒:“我們之所以能被選為鑰匙,就意味著我們擁有比常人更強大的力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洛意也比你們這種陰溝裡的老鼠強。”
明禮一向都是製衡當中最好相處的一個,不僅待人隨和有禮,而且從不輕易生氣,更不會說些羞辱人的話出來。如今他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是對霍鈺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感到何其憎惡。
“朝赫已經放棄了你。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會顧及著朝赫的麵子,對你手下留情嗎!?”
“朝赫的麵子值幾斤幾兩。”明禮歪著頭,眼神冰冷:“你在這裡一個勁的說,是因為看在朝赫的份上才沒有對我動手,但到底是你不敢還是你不能?而且,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到底誰,才是被拋棄的那個。”
此話一出,威洛爾立刻惱羞成怒起來。他其實一直都很清楚,打從霍鈺準備獨自一個人前往小鎮的時候,他就清楚。霍鈺已然在心裡對他做出了決定,他不過是掩護霍鈺逃跑的最後一道障眼法而已。但即使是這樣,即使是這樣,威洛爾也仍舊抱有幻想,幻想著霍鈺還能對他留有一絲情誼。幻想著,他在霍鈺麵前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
“你這個滿口胡言的混蛋!”他一下就被激怒了,可隨後卻又輕蔑地笑了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按鈕裝置道:“這可是你的好情人朝赫給我的。說隻要按下這個,這艘船就會立刻下沉,到時候我就能趁著慌亂離開這裡。而你們,隻會成為一起沉船事故的受害者而已。你難道真的覺得,朝赫對你還有真心在嗎?”
“啊,是嗎。”可明禮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慌亂,反而十分地氣定神閒:“這話難道不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嗎?就連和你相識多年的霍鈺都已經早早拋棄了你,你憑什麼還會覺得,朝赫如此‘善心’地為你留下了一條後路。難道,早就對我失去了興趣的朝赫,移情彆戀愛上了你不成?”
“你!”威洛爾瞪大了眼,旋即惡狠狠地對明禮說道:“好啊,既然如此。我們就來看看,看看你的好朝赫,到底是選擇隊友還是選擇你們這群無關緊要的人!”
說完,他按下了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