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以抽簽方式決定比賽的宗門,原本按規定是由歲時這個宗主上前抽簽,但她把機會讓給了蕭正明。
眼看弟子們心心念念就怕抽到赤火宗,歲時自然不願做這個惡人,隻能把機會讓給蕭正明了。
歲時笑笑對他道:“這次抽簽就由蕭長老來吧,相信以蕭長老的手氣定然抽不到赤火宗。”
蕭正明知她還惦記自己租借靈船的事,隻能自己上前在萬錘宗弟子緊張的目光中,將手伸進簽桶,然後摸出一木牌。
登記的弟子接過木牌後眼神憐憫看了蕭正明一眼,然後高聲宣布:“第一場器宗比賽,萬錘宗對戰赤火宗。”
隨著登記弟子的話落,蕭正明臉色一僵,抬眸便見下方萬錘宗的弟子一臉哀怨望向自己,而歲時則是朝他豎起拇指,示意他做的不錯。
蕭正明:……
他也沒想到自己還真被歲時說中,一抽就抽到萬錘宗弟子最不想麵對的赤火宗,不過如今對戰已成對局,蕭正明也隻能儘力安撫弟子。
台下聽聞兩個宗門對決的修士神色愣了愣,然後紛紛戲謔起來:
“原本還想看萬錘宗耍雜技來著,沒想到第一場就遇上赤火宗,這下怕是看不成了。”
“赤火宗對萬錘宗,那還是碾壓蟲子那麼簡單,看著用來解悶還是不錯的。”
見蕭正明的動員沒用,弟子們一個個士氣萎靡,歲時下場鼓勵道:“彆忘了你們可是能用廢舊金屬煉器的人,如今用了好的金屬原料,反而害怕比不過赤火宗的人嗎?”
歲時話少卻總能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弟子們心裡雖然還是沒底,但聽歲時這番話後還是安定了很多。
這邊器宗的對戰宗門剛剛確定,另一邊的劍宗比賽已經開始,第一場便是神劍宗與淩雲宗的較量。
兩宗與萬錘宗同赤火宗的關係一般,可謂水火難容,但神劍宗自成立便一直掛著修真界第一劍宗的名號,淩雲宗心裡不服卻也無可奈可。
比試台上,天藍色弟子服的淩雲宗弟子與白金色弟子服的神劍宗弟子相對而立,兩人抬劍行禮後,便見淩雲宗弟子勾唇道:
“聽聞你是神劍宗最厲害的弟子,但劍術再高超若沒有好的劍相配,上了比賽場也就和斷了手腳的殘疾人差不多。”
祁修竹凝眸不語,隻是握住劍的手力道不斷收緊。
世人皆聞神劍宗的祁修竹天賦絕倫,甚至還有一把祖傳的寶器長劍,一劍一人在劍修中可謂聲名鵲起,但這正是柳河厭惡他的原因。
同是劍修宗門中天賦最高的弟子,就因為他沒有寶器相配,便總被他壓上一頭,甚至傳言自己處處比不過他!
想到眼前這人寶器被毀的模樣,他眼底狂色更濃,
“世人皆言我不如你,卻不知那是因為我沒有像你那樣好的法器罷了。如今你劍被毀,便是要讓那些嘲諷我的人好好看看,沒了寶器加持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隨著這話落音,柳河拔劍朝祁修竹攻去,劍勢淩厲身形迅速,令祁修竹快速防禦起來。
“你就這點本事嗎?隻會防禦的膽小鬼!”
柳河見他隻是一味防禦眼中一喜,今日他終於能證明自己不比祁修竹差了,他才是修真界年輕一輩中的最強劍修!
然而台下的淩雲宗長老卻不這樣認為,一見他大笑輕敵便是眉頭一皺,比試台上看似祁修竹被柳河一路壓製,但他的攻擊一次都沒有破除祁修竹的防禦,這樣盲目進攻根本就是浪費自己的體力。
而祁修竹看似在防守,實在暗中觀察柳河的破綻,整個人不疾不徐完全不是柳河能夠比的。
在他無奈搖頭後,比武台上的祁修竹已經摸清柳河的破綻,迅速開始反攻,令柳河防備不及。
“你——”
隨著柳河的長劍脫手裂開,比賽正式結束,第一場神劍宗與淩雲宗的比試,以神劍宗的祁修竹勝出。
感受到手腕發麻的柳河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祁修竹,呼吸急促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會輸。
他明明把他的劍毀了,為什麼他還會勝出?
主持的弟子皺眉看著不願下台的柳河,最後還是淩雲宗的弟子上前將人攙扶下來,然而上一秒還失魂落魄的柳河見自己跌落在地上的斷劍,立馬又激動道:
“主持,他作弊,神劍宗的祁修竹在比賽作弊!”
主持的弟子此時已經臉含怒色,卻見柳河撿起地上的斷劍高聲道:“祁修竹在他的法器上做了手腳!我這劍乃宗主親贈的寶器,怎麼可能被他手中一把普普通通的法器斬斷呢!一定是他暗中做了什麼手腳才贏過我的!”
越雲雖然不滿柳河的做法,但也覺此事蹊蹺,這劍是他親自送給柳河的,確定是寶器無疑,而修真界中能如此輕易破壞寶器的,隻有神劍一種。
也就是說,祁修竹手裡的長劍要麼是修真界多年未出現的神劍,要麼就真如柳河所言,是祁修竹在劍上做了什麼手腳。
越雲適時提出質疑,要求檢查祁修竹手裡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