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此舉杜和已經知曉,此時並未令隊伍前進,而是就地修整起來。
歲時知他防備自己,畢竟這夾道如此寬度,那被杜和一路嚴藏死守的黑布下的東西,定然是要揭開以其他方法帶進去,拿到自己此行靈石,歲時不再停留帶著宗門弟子轉身朝來路走去。
不遠處幾十裡外,鍛體宗長老抬頭看著天空久久沒有放下,站在一旁的盤石高聲道:“長老,你在看什麼?”
長老被他聲音吵得耳朵疼,不耐煩道:“說那麼大聲乾什麼,我又沒聾。”
“長老你自己聲音不也很大?”盤石不滿反駁,然而剛說完一句就被身後的大師兄拉住,他這人最怕大師兄嘮叨,於是立馬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會再說了。
盤金見他安靜繼續之前的話題:“丘長老,可是有什麼發現?”
丘長老難得的沉默讓盤金心裡突然不安,試探著猜測道,“莫非這條路是什麼危險,是我們無法躲過去的?”
丘長老怕他影響周圍弟子的心緒,連忙阻止道:
“不知道在這胡亂猜測什麼,我隻是看到半空有飛船墜落,怕是不遠處有爭鬥發生,為防意外我們換一條路走。”
空中飛行的骨翅鳥丘長老是沒有看到,但那墜落飛船上的血跡卻被他觀察的清楚,這秘境危險重重,他不敢打著鍛體宗的弟子冒險,哪怕前方可能藏有大機緣。
鍛體宗與萬錘宗,原本是朝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走的,按理說是不可能遇上,然而歲時這邊與聚寶閣分彆剛過兩個時辰,就與鍛體宗的人遇上。
說是遇上也許不太恰當,因為隻是歲時這邊單方麵發現了鍛體宗的人遇到危險,黑色的蛇鱗在陽光下泛著水潤潤的光澤。
像是上好的黑色翡翠,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撫摸,感受那絲滑冰涼的觸感,可當視線觸及那血色的豎瞳,便令人瞬間身體一寒,不敢有半分心思。
傅箏知曉她與鍛體宗相識,此時見她看向那邊,便問:“宗主,可是要去幫助他們?”
人在秘境,最不可有的便是同情心,歲時並不打算前去幫他們,畢竟機緣與危險同在,既然進了秘境便要知曉這個道理,她收回視線對傅箏道:“師姐,我們……”
“歲宗主!看那邊是萬錘宗的歲宗主!”
歲時話說一半,身後傳來的聲音猶如催債鬼,哪怕她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身後之人的聲音還是擋也擋不住,
“宗主,我是鍛體宗的盤石,盤石!你還記得嗎,我們在萬錘宗的山下見過的?”
周圍萬錘宗的弟子都停了下來,視線看向中央的歲時。
她猛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臉上的微笑是傅箏見過最恐怖的一次:“師姐,我們去救人吧,樂於助人可是我們萬錘宗的美好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