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時動作凝了那麼一小片刻，心中疑惑這人難道是狗鼻子不成，靈藥被劍靈吃了這事他都知道。靈藥如今就算她想還給他也不成，進了劍靈肚子不說這人如今還陷入昏迷消化藥性去了，最後怕是連個渣滓都看不見。

她側身竄出黑衣人的攻擊範圍，朝遠處的鄭運傑高聲道：“想來你已知曉靈藥被服用，還給你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若我把這神劍給你，畢竟靈藥是被劍靈吃的，與我沒有半分關係。”

危急時刻歲時拋棄劍靈拋棄的毫無愧疚感，畢竟他人在神劍之中，神劍本身又堅不可摧，就算她暫時把他交給鄭運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等她日後找到機會定然會把他再奪回來。

她在心裡這樣想著，對麵的鄭運傑卻感覺自己被她戲耍，惱怒道：“我勸你不要找什麼借口，靈藥就算被你服用了也無事，趁現在剛服用吧不久，拿你煉藥與靈藥是一個效果。”

“%&*#！”歲時沒忍住罵了句，係統出於對文明社會的建設合理將其屏蔽，場麵落在鄭運傑眼裡，就是她站在原地一臉暴躁對著他嘴唇張張合合，說的什麼完全聽不見。

鄭運傑以為她在拖延時間，不耐煩朝黑衣人下達命令：“既然活命機會你不要，那就代替我的靈藥以身入藥吧！”

歲時連忙提劍擋住四麵攻擊，雖然依靠法器爆炸讓黑衣熱暫時近不身，但黑衣人身為傀儡無知無覺根本不懼爆炸的傷害，反倒是她在法器爆炸的餘波中弄的灰頭土臉。

“反正都要死了，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有搞明白。”

她一邊躲避竟是一邊朝他的方向移動過來，鄭運傑以為她是想死在自己手上，心情不錯道：“哦，你想知道什麼？”

“鍛體宗的鬼幻草是你拿走的吧？”歲時此時體力不止說話帶著些微喘氣聲，“鬼幻草可用於煉製控製人心的丹藥，這四人便是你用丹藥控製的吧。”

鄭運傑將四個黑衣人招到身邊，看著被擊落在地的歲時，聞言臉上露出某種得意又向往的神情：“這個修真界煉器時代存在的太久了，靈氣枯竭修士數量卻沒絲毫減少，自然界優勝劣汰修真界亦是如此，靈氣有限的情況下，那些沒天賦沒能力的修士自然也沒存在的必要。”

歲時：“你想把修真界修為低下的修士都轉變為傀儡？！”

這個想法一出她都感覺一陣心驚，修真界同凡人社會是一樣，百分之八十以上由普通人組成，鄭運傑口中那些沒天賦的修士，在修真界的比例更多。畢竟修士想要有多成就，不僅僅是依靠努力就能做到的，其中大部分取決於個人天賦。

見他絲毫沒有後悔猶豫的模樣，她突然想起某個可能性，他既然懷有這樣的想法，並且如今將其付諸實踐，必然不是短期內出現的，可能更早，甚至在修真界靈氣剛開始枯竭時就有了這樣的計劃。

她問：“若說修為低下的修士，丹修在修真界占一小半，難道靈紋宗門下弟子你也要將其轉化成傀儡嗎？”

不知那句話觸怒了他，他突然下令黑衣人再次朝她攻擊而來，歲時防備不及左肩被黑衣人一爪貫穿，鮮血迅速蔓延上衣物，劇痛襲來令她迅速白了臉色。

冷漠的聲音傳來：“一群沒有天賦的廢物活著有什麼意義，作成傀儡的價值還大些。”

歲時可算看清這人冷心冷肺沒有半點人性，連自己宗門下的弟子都不放過。

在離開的最後一刻，她問出心裡最後一個問題：“說起天賦，修真界大比上一爐十枚築基丹女子，不正是你們靈紋宗的？”

鄭運傑陰沉突然緊盯著她，歲時心中一慌，麵上還是一臉疑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