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品掉包的事被查出五天後,被迫休假的林驕烈采取了報複行動,不過他沒有動林楓,而是打了穗寧的主意。
穗寧半夜接到從林楓手機上傳來的信息,讓她去裕豐會所接他,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情,穗寧毫不懷疑,拿了車鑰匙便出門開車奔往裕豐會所。
進了林楓手機信息裡所寫的包廂房裡,穗寧立刻察覺不對。
包廂裡都是群中老年人,個個大腹便遍、腦滿肥腸。看到穗寧如同看見進入埋伏圈的兔子,個個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穗寧剛想要退出去,身後的門被人鎖死。
一陣慌亂之後,很快冷靜下來。
“林楓呢?林老爺子在家等他半個小時了,再過半小時,林老爺子要親自找過來了。”穗寧邊說邊打量這群人,發現沒一個認識的,在提到林老爺子的時候有些人臉上有細微的變化。
“彆聽她詐唬,這小妮子心眼多得很。”包廂深處暗角沙發裡傳來熟悉的聲音,屬於林驕烈的聲音。
穗寧心裡有了底。
“原來是二伯啊,還以為是林楓的哪個冤家弄的局呢。”穗寧故作輕鬆往裡走。
“穗小姐,好久不見呐。”林驕烈坐在沙發裡不動,看穗寧的目光如同一隻伏虎打量獵物。
穗寧主動坐下來,坦然說:“二伯要見我直接說就是,我不敢不來,不用拿林總裁作幌子。二伯是有話跟我說?”
林驕烈將麵前桌麵上擺成方陣的七十二隻小酒杯推到穗寧麵前,同時聲說:“這是罰酒,你得喝。看看你身後這些人,他們都是因為你沒了財路。”
穗寧回頭看一眼,“這話怎麼說?”
“淩盛欠他們錢,如果你不攪和,現在他們已經拿到錢了。”
“哦,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直接因果關係,但,就那幾顆棗不至於讓二伯和幾位英雄漢為難成這樣吧?淩盛也不缺這點三瓜兩棗,這樣,這算是公事,回頭咱們辦公室說,我儘全力給叔伯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相信穗小姐是聰明人,也相信穗小姐說到做到。把這酒喝了,也算建立了交情,不然,大夥會覺得穗小姐瞧不起人,打發要飯的呢。”
穗寧低頭看了看酒,加起來約有四百毫升。聞味就知道度數絕對不低於百分之三十五。這要是全灌進去,肯定走不了了。
“好,我先打個電話找個代駕。”
“彆忙!穗小姐口口聲聲叫我二伯,卻拿我當外人,你要是醉了,我能把你扔這不管嗎?”
聞言,穗寧將掏出一半了的手機又放了回去,嘴上應付著:“二伯說的是,我想多了。”
暗裡手指在手機上滑拉。
“是不是喝了這些酒,我就可以走了?”
“這話說的,剛剛還覺得穗小姐有點誠意,這會兒又顯得我林某強人所難了。還是交情不夠深啊,什麼也彆說了,喝酒,喝完了,穗小姐愛上哪上哪。”
“我信二伯的話!晚輩以前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原諒,千萬萬語都在酒裡了。”穗寧說完拿起一隻酒杯,酒杯湊到唇邊忽地停手,隨即緩緩放下了。
“二伯,有些話趁我還清醒與你說說,其實,林總裁並沒有刻意針對你,隻是他身處高位,必須著眼大局,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
眼見穗寧不著急走了反而說一堆有的沒的,林驕烈倒著急了。
十分鐘後,林驕烈再沒耐心與穗寧兜圈子,忽地麵露凶相,一把掃掉桌上酒水。
“不喝酒也罷,咱們直接玩!實話告訴你穗寧,今晚你不把咱們所有人伺候好了彆想走!
你不是高才生嗎?你不是能耐嗎?你不是吧林楓那小子迷的五迷三道、治的服服帖帖嗎?今晚也讓咱幾個看看你的本事。
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們大夥一起上?”
穗寧強壓下心頭的惡心和憤怒,努力拖延時間,“二伯……”
“啪!”一巴掌甩過來,半張臉通紅,耳邊嗡嗡作響。
“誰是你二伯,過了今晚得叫我相好的了。”林驕烈說完縱身撲過來。
穗寧反應極快地抄起腳邊一個酒瓶子奮力朝林驕烈的腦袋砸去。
林驕烈的腦袋立馬開了瓢,鮮血流了出來,模糊了雙眼。
“媽的,臭婊子!”林驕烈怒火攻心,騎在穗寧身上左右開弓揮拳猛砸。
穗寧頓時被砸得鼻青臉腫,腦袋發懵。
記不得挨了多少拳,當意識到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物時,穗寧下意識護住自己,奮起手腳掙紮,並竭力嘶喊:“不要……走開……放開我……滾……”
實在掙脫不開,穗寧便張嘴咬,咬到什麼是什麼。
“啊!”有人疼殺豬般嚎叫。
“這娘們還真她媽烈!”
“有性子才好玩,況且這身材,乾上了一輩子也不後悔!”
“先他媽給她製服了,不然這怎麼弄?”
“啪!啪!啪!”連著三個清脆的耳光在響起,緊接著一陣拳腳相加的聲音。
“可惜了這張臉!”
“彆可惜了,趕緊攝像。”
……
“砰!”一聲巨響傳來,包廂裡正忙碌的一群人同時扭頭看向門,隻見門裡衝進來一批身穿黑色衣服的打手,人手一根棍棒不說二話便搶進來打人。
“啊……”先前為非作歹的一群人抱頭鼠竄。
相隔不遠的另一個包廂,駱銘城應酬結束剛推開包廂門走出來差點被一個慌不擇路橫衝直撞的人撞到。
耳聽到前麵有熱鬨聲,本能想避開繞著走,但又有些好奇誰敢在青龍雲暉的地盤上鬨事,而且還驚動了雲暉本尊。那立在包廂外的勁瘦男人不是雲暉又是誰!
兩個同樣外形出眾不同氣場的男人在走廊裡寒暄。駱銘城隨眼朝正熱鬨的包廂裡麵看去,隔著竄來竄去的黑影看見牆壁下蹲著個女孩,女孩抱膝而坐,頭埋在膝間,長直的頭發蓋住了一半的身軀,但依然能看到被扯的破爛的衣服邊角以及被迫果露在外的長臂和玉腿。隻一眼,便讓人心生憐惜。憐惜,那是對一般人而言,對駱銘城來說,不存在的。
問裡麵什麼狀況,雲暉隻說林驕烈欠他的。
駱銘城聽完無感,正打算要走,忽然想起什麼,再次抬眼朝包廂裡麵的女孩看去,忽然預感那受苦的女孩就是穗寧,心頭猛地一沉。
穗寧此刻昏頭漲腦,正坐地緩緩。感覺到有人靠近並蹲下身來,無意識抬頭看一眼,瞬時愣住了。
駱銘城也愣住了,眼前這張臉已麵目全非,腫得像隻豬頭,其上還青紫斑斕。但還是能認出,確是穗寧。
兩人就這麼看著,誰也沒出聲。
“兩位認識?”直到雲暉的聲音插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