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的小心眼(2 / 2)

“你不舍?”

“不是舍不舍的問題,我們以前也經常吵,吵了合,合了又吵。”

“如果我要求你和他斷絕來往呢?”

“你不能提這種要求!我也不能答應!他是比我媽媽還要親近的親人。如果你要欺負他,咱們沒法處。”

“他對你這麼重要?”駱銘城眼睛眯了眯,這是危險的信號。

穗寧心頭掠起一陣冷風,急忙說:“他對你沒任何威脅,他不喜歡經商,經營淩盛是被林董事長逼的。

他不想我和你在一起是為我考慮,怕我受傷害。

我們從三、四歲就認識,他有他的不幸,我有我的不幸,相互扶持才走到今天。

我們共同經曆了太多,潛意識裡他就是另一個我,你針對他的話就是針對我。”

“你的意思,你和他隻是像兄妹一樣相處,從來沒有男女感情,也從來沒有逾矩?”

“林楓從來就不是守規矩的人,十四歲就開始交女朋友。我在他眼裡古板、倔強、不解風情,除了會看書考試,其他什麼也不會,無趣得很。我和他就算親/嘴也無關愛情。”

“你和他親過嘴?”駱銘城立馬落下臉,像看臟東西一樣看穗寧的嘴唇。

“沒有,隻是比喻。可我和他睡過一個被窩,很多次,都是一覺到天亮,睡得很踏實。不像和你……”

“我怎麼?”駱銘城緊盯著穗寧,仿佛若聽不到滿意的答案下一秒就撕了她。

“你讓我不安,讓我覺得……男人和男閨蜜根本不是同一性彆。”

“噗嗤——”駱銘城被穗寧的話逗笑,想想林楓要是知道穗寧說他不是個男人估計得氣背過去。

趁著駱銘城心情不錯,穗寧說:“我知道男人骨子裡都是驕傲又自大的,再一無是處的男人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吃裡扒外。我可以向你保證,合約期間我的身心隻接納你。你不用顧慮太多。”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放過林楓?你越為他開脫,我越不想輕易饒過他。”

“他沒有得罪你,而且你也答應我……”

“我隻答應你讓著淩盛,沒說要讓著林楓。他上次威脅我的話還言猶在耳呢。”而且,從他當時的表現看來,他對穗寧的愛護可不像是兄妹之間的照應。

“那你想怎麼對他?”

駱銘城不語,隻是沉眸看著穗寧,目光裡交熾著一些穗寧看不懂的東西。

“得看你的表現!”終於,駱銘城吐落答案,是一個是是而非的答案。

穗寧仔細琢磨了一番,然後生硬地抬頭親了下駱銘城的臉。

小小的舉動讓駱銘城震驚,沒想到她理解的表現是這方麵,一時間不知是該惱還是該笑。她為了林楓可真舍得犧牲啊。

穗寧沒談過戀愛,對感情的事涉獵不深,對愛情最直接的感受來自於林楓一段又一段短暫而絢麗的愛情。而林楓的愛情多半是基於見色起意。

穗寧幻想中的愛情是唯美的,瘋狂迷戀駱銘城的時候,覺得隻要是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麼事都是幸福的。

她覺得駱銘城不愛自己,他對自己的感情大概同林楓獵豔的心理差不多,都是靠荷爾蒙支配行動,所以,為了迎合他就隻能從這方麵下手。

可是她的技術實在沒眼看,好在駱銘城也沒排拒,穗寧遂大膽更進一步,盯上了駱銘城的唇。

在情感方麵,駱銘城比穗寧老練得多,從小在花花世界裡遊走,什麼沒見過,也因此,他的自製力比旁人強大,麵對大多數誘惑可以真正做到無動於衷。

可麵對穗寧稚嫩的挑/逗技術,他卻不想抵/抗,或許越是質樸的東西越溫暖人心。而且從她的質樸的行為中驚喜的發現許多意料之外的欣喜。

比如,還沒怎麼樣,她自己就不可自抑地心跳加速,漸漸地,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一件珍藏多年的古稀玩/物,很小心翼翼,動作很溫柔。

……

駱銘城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竟然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妮子拿下了。

淩晨五點,穗寧動身起床,輕手輕腳,跟做賊似的,儘量不驚擾床上正睡著的人。

可床上的人其實早就醒了,黑暗裡睜著眼睛看那影影綽綽纖細的身影晃動。

直看到她換好衣服要出去才出聲:“早餐做兩人份的。”

穗寧一驚,回頭看向床上,看到床上人從床頭櫃拿手表戴上,看那動作麻利,顯然醒了多時了。

想到自己剛才就當著他的麵換衣服,穗寧一陣羞赧。可再一想,自己也不虧,昨晚可是實實在在把多年夢寐以求的神龕拿下來把/玩了一回。

想到這,心情極好,遂輕聲問:“想吃什麼?”

駱銘城正要掀被子起床,聽到穗寧的話,動作猛然一滯,抬眼看向穗寧方向,雖然看不清。

怎麼也無法忽略那話語裡的溫柔和寵溺,這該死的女人,把自己當什麼了。

“穗寧,彆忘了自己的身份!”駱銘城咬牙切齒。

穗寧心裡一驚,好心情蕩然無存。嗯,他不需要自己廉價的關愛!

“好吧,逗你玩的,這麼不經逗,一點也不像往常處變不驚的你。才不管你想吃什麼呢,廚房有什麼做什麼,我做什麼你吃什麼。”穗寧硬氣說完一番話走了出去。

駱銘城沒有接著剛才動作立即起床,而是陷入沉思,是啊,怎的就不經逗?往常不管什麼女人說什麼話都接得住,剛才怎麼就動了真性情?這是怎麼了?

穗寧早上喜歡喝粥,但是早上要想喝到美味的粥就得前一晚準備充足。眼下肯定是沒時間做了,隨便做點吧。

儘管是隨便做的,擺上餐桌也挺豐盛,看起來挺養眼,兩個牛腩漢堡,兩杯豆漿,兩個水煮蛋,一碟土豆蔥香餅,還有幾塊鬆軟的麥香吐司。

穗寧忙活停當後,看看臥室緊閉的門,想了想,拿起自己那份早餐吃起來,三下五除二填飽肚子,收拾收拾便出了門。

步行到小區大門口的時候,一輛銀色賓利在身邊停了下來,車窗下降,露出一張中規中矩國字臉。

“穗小姐趕上班啊?需要送一程嗎?”男人禮貌問詢,態度友好。

穗寧認出是邵先生,A城日報社的一名高管。第一天去珅琛報道正是搭了他的車才沒遲到,那天時間緊,實在沒轍,就在小區門口隨機攔車求載,幸好攔的第一部車就是邵先生,人熱情、彬彬有禮不說也正巧順道,幫了自己一把。欠了人家人情一直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