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沒想到蠍突然生氣，被拎起來掙紮中抓著的冰鏡掉在地上，她不滿的嘟囔起來。

“我知道了，彆這樣拎著可以不，我脖子疼……蠍！”

“麻煩死了，說說，你眼睛到底怎麼回事？”

閃身躲過暗器，被甩在門外的大蛇丸攤手，“我可沒有惡意啊。”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冰鏡，是冰屬性的查克拉造物，水和風融合的血繼限界，冰遁，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

“好累啊！”

訓練了半天體術，雪抹掉額頭上的汗，靠在訓練場的一顆大樹下躲陰涼。

她擰開杯子，咕嘟咕嘟的猛灌了幾大口水，終於感覺整個人活了過來。

蠍前天出門了，說是去搜集傀儡素材，雪也想一起去，但是被佩恩阻止了。

看在雪情緒低落的份上，蠍答應帶幾具屍體回來，教她製作人傀儡的技術。

也行吧，她這樣想。

天空中傳來陣陣悅耳的啼鳴，從樹影裡抬頭看時，一群飛鳥結伴而過，在雲朵之間穿梭。

雪不由笑了笑，仰頭靠在樹乾上。

“看了這麼久了，還不準備出來嗎，大蛇丸？”

“真是敏銳的感知力，雪總是能讓我刮目相看啊。”

一股沙啞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雪偏偏頭，便見大蛇丸緩步走來，最後停在了離她一步之遙處。

“你擋住我的陽光了，”雪漫不經心的瞥過去，一雙眼眸在樹影駁雜的日光下流動著光彩，

“而且，蠍說你居心不良，讓我少和你接觸。”

雖然蠍本人的居心也算不上良就是了。

蛇蠍心腸這個詞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蠍對我的誤解太深了，”大蛇丸狀作苦惱，沙啞的聲色帶著溫柔，

“你不必戒備我，雖然我手下確實收攏了很多有才能的孩子，但是我同樣也給了他們想要的東西，這是公平的交易。”

“交易隻限於有才能的人吧，廢物應該都死了。好歹我們也認識一個多月了，我真的不瞎，你那堆瓶瓶罐罐裡是什麼還是看得出來的。”

雪試圖觀察大蛇丸的表情變化，但是失敗了，和老陰比相比她還是太嫩。

“你在研究血繼限界，也是，血脈中與生俱來的力量，感興趣是正常的，這就是你盯上我的原因？”

“太可惜了，沒能第一個遇到這朵鳶尾花，現在已經長在彆人的花園裡了。”大蛇丸深表遺憾。

“請彆這麼說話，真的很像變態。”

雪默默把頭扭向了一邊，情真意切的開始講道理。

“在曉組織，你是不可能在我身上做人體實驗的，實在對冰遁感興趣，我建議你去水之國轉轉，聽說鬼人桃地再不斬身邊就跟了一個冰遁忍者，雖然雪之一族嫡係不存，但是與外族通婚的旁支還是有的，像再不斬那樣去霧隱周圍找找，不比在佩恩哥眼皮底下打我的注意容易？”

“嫡係不存？不對吧，我調查過了，白發藍眼是雪之先祖的標誌，以族為名的你，恐怕是雪之一族僅剩的嫡係了，血脈的純淨可不是旁支能比的。”

金色的蛇瞳隱隱映出雪的倒影，大蛇丸語調悠長，似乎不帶絲毫惡意。

“我現在能理解佩恩和蠍不同尋常的態度了，確實是萬金難求的珍寶。做個交易如何，不管是力量還是知識，我都可以給你……”

雪慣常的笑意隱沒，和那雙金瞳四目相對時，蛇一樣的青年終於不再掩飾，露出高高在上的傲慢神色，隱隱透出幾分狂傲的戾氣。

又一個瘋子……

“代價是？”

“你的細胞，”蛇瞳因為興奮微微顫動，大蛇丸逆著日光，居高臨下的伸出慘白的手，

“我不會在你身上做實驗的，隻要你自願把細胞提供給我，我來做你的老師，這是很公平的交易，怎麼樣，雪？”

雪隻是平靜的注視著他，沉寂中搭上大蛇丸的手，冰冷從指尖漫延到心臟，但雪並沒將手抽回，反而順著大蛇丸的力道站了起來。

她清楚的知道這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是既然已經被蛇當做獵物盯上了，單純防備也沒什麼意思。

“可以啊……，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