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的，雪可是我珍貴的學生。”

蠍子尾巴朝大蛇丸襲去，大蛇丸閃身躲開，身後的玻璃罩被打碎，碎片散落一地。

大蛇丸伸著舌頭，陰惻惻的說:“這可不好啊，佩恩強調過，曉成員之間不能相互殘殺，我可是很尊重首領的。”

“尊重？收起你這幅假惺惺的做派，我的好、搭、檔。”

人均陰陽怪氣大師是吧？

“那個，”雪的表情逐漸空白，“為什麼剛進門就吵架呢？”

蠍被氣笑了，他沒再理會大蛇丸，“過來。”

雪跟了上去，還不忘跟大蛇丸揮揮手，“大蛇丸老師，我有點事先走了。”

雪走過去拉蠍的袖子，“蠍，你能從緋流琥裡出來嗎？這幾天我看見的醜東西太多了，想洗洗眼。”

醜東西，指大蛇丸那一堆咒印實驗體。

“……”

小姑娘是個頂級顏控，這個他早就發現了。

蠍掃了她一眼，反而心平氣和起來。

他從緋流琥裡走出來，往沙發上一靠，神色冷漠，帶著事不關己的高高在上，然後緩緩開口，

“我之前和你說什麼了？”

雪也湊過去，坐在沙發上，偏過頭看他，

“大蛇丸居心不良，離他遠點。”

“那現在呢？”

“我和大蛇丸做了交易，我把細胞提供給他做血繼實驗，他教我知識和研究。”

“你為什麼生氣？”雪眼中是純然的疑惑，“隻是偶爾抽點血，不會有傷口，更不會留疤的。”

頓了頓，又反問道:“皮膚沒有瑕疵，做出的人傀儡外觀上就是完美的，不是嗎？”

她似乎在笑，似乎又不是，隻有人才能做出如此微妙的表情。

撞進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裡，蠍什麼念頭都消失了。

說到底，他和大蛇丸究竟有什麼不同呢？

“哼……你倒是看得清楚。”

所以為什麼能這麼坦然的接受他人潛藏的惡意？不害怕嗎？不反感嗎？

他這樣想著，也直接問出來了。

“毫無理由的互相殘殺不是很正常的嗎？因為分到同一場考試所以要殺死同伴，因為身負血繼所以被追殺，惡意是無處不在的，人會害怕空氣嗎？”

雪露出真切的笑意，“相比起來，你和大蛇丸真的很溫柔呢，因為我們都是曉的成員嘛。”

都在，輪回眼的注視之下……

原來如此，原因找到了，她也不正常。

大家都是瘋的，這不就能好好相處了嘛。

蠍起身欲走，胳膊突然被人纏住，他把視線又移回來，

“乾什麼？”

她回答的很乾脆，“你之前答應我的還做數嗎？就是那個，素材……”

蠍若有所思的樣子，“小沒良心的，你是怎麼做到這麼能得寸進尺的？”

雪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兩個梨渦若隱若現，“我就知道蠍人美心善。”

人美是真的，心善嘛，如果把人做成永恒的藝術品也算善的話……

蠍輕笑一聲，“我隻演示一遍人傀儡的製作步驟，然後你自己做，不要浪費我的素材。”

“欸？”雪臉頰鼓起來，“我可是看過你做人傀儡很多次了，早就記住了好吧？”

“哦，那就不教了，你直接做，失敗的話你就死定了。”

“？？？我能收回前麵那句話嗎？”

“不能。”

蠍倒是愉悅起來，話語不帶一絲遲疑。

“我的傀儡術是這麼好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