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摸摸耳朵,這句話耳熟。
“嬪妾還是隻進不出的貔貅嗎?”
宜修失笑,還真是寸步不讓啊,“本宮收回剛才的話,你不是隻進不出的貔貅,滿意了嗎?”
夏冬春能怎麼辦呢,當然是選擇原諒她了。
和宜修嘮嘮叨叨一天,直至該睡覺的時辰,才在平安的再三催促下不情不願的起身。
“它一個沒成型的小崽子哪裡就想睡覺了,你一天偏會胡說,我還想和皇後娘娘繼續說話呢,喜樂啊,本來本小主得把平安早點打發出宮去嫁人了,不然本小主生了崽子以後可就徹底淪為崽子的保姆了。”
夏冬春與喜樂開著玩笑,卻也實實在在在敲打平安。
自不知道聽誰說起宮中婦人若是想平安生產,很是艱難,知道十月懷胎的辛苦後,平安就有些草木皆兵,夏冬春能理解她看中自己腹中的龍胎,卻不樂意一舉一動都要遷就一個沒成型的崽子。
她是他親額娘,不是生產工具,說句絕情的話,她生這個崽子出來也是為了自己的以後不用拘在壽康宮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太妃。
平安心裡一顫,雙腿一軟,雙膝重重砸在地上,喜樂聽了都覺得疼,欲去攙扶,看著主兒不知道何時冷下來的臉,那雙手遲遲不敢伸過去。
跪在延禧宮正殿的門外,平安的心寒風刺骨的疼。
“主兒,為了小阿哥,您就忍著些。”
“主兒,為了小阿哥,您可得克製些。”
“主兒,為了小阿哥,您可得緩緩。”
“主兒,為了小阿哥,這可不能吃。”
“主兒,您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小阿哥著想啊。”
一字一句在腦海閃現,平安恍然自己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