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覺得皇上把責任都推到女人頭上的行為實在惡心,忍不住就想罵他。
可惜她現在隻是太後的預備役,還不能當著他的麵罵,隻能在宜修的景仁宮罵罵他出出氣。
真想指著鼻子罵他。
夏冬春小嘴叭叭罵個不停,宜修就靜靜聽著她罵,等她罵完了,才遞了水去,夏冬春罵了半天確實有些口乾,端起已經不燙的茶咣咣咣幾口。
“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嘛?自私虛偽,薄情寡信,又何必真的生氣呢,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活了一世,宜修早就看穿了皇上的靠不住。
宜修的話如一盆澆滅了夏冬春的怒火,是啊,早就知道他的自私虛偽,薄情寡信,自己氣什麼呢。
不氣不氣,氣壞沒人替。
夏冬春撇撇嘴,小聲嘀咕:“看在他活不了幾年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計較了。”
夏冬春偷摸著替皇上掐過脈,他啊,就沒有長壽的命,畢竟現在身體就不怎麼樣了,能活十年已經是極限了。
宜修沒有聽清夏冬春說什麼,隻專心翻看著賬冊。
宮裡的日子漫長,弘昭瓊玖不在,也沒法逗孩子打發時間,隻能讓自己忙起來。
對於宜修的勤奮,夏冬春不置可否,她啊,還是適合當一個懶人,有時間吃吃好東西,躺著發發呆,等到實在悶得慌了,就找宜修來聊聊天,總之生命來自靜止是她的人生格言。
皇上不進後宮,後宮就徹底沉浸下來,宜修忙著操持宮務,夏冬春忙著玩耍,齊妃忙著癱瘓,富察氏忙著在齊妃床邊叨叨,敬妃忙著數磚,曹琴默忙著養溫宜,沈眉莊忙著跑冷宮,安陵容忙著製香。
總之大家夥各忙各的,唯有一位太後不太合群,忙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