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半點不帶尷尬之色,隻有敬嬪覺得自己汙了耳朵,她向皇上皇後行禮問安後又和安陵容行了平禮才開口道,“皇上,嬪妾有罪,這宮女在嬪妾宮中私藏這汙穢的東西,嬪妾實在失察...”
皇帝擺擺手,“行了,朕知道與你無關,你就坐下聽著罷。”
皇後接到皇帝示意的視線,開始詢問,“茯苓,你為何要私藏用過的月事帶?”
茯苓噗噗簌簌地不敢說,皇帝看得不耐煩了,便招手道,“既然不願意在這說就到慎刑司去審。”
茯苓聞言佯裝要嚇得暈厥過去,才哆哆嗦嗦開了口,“奴婢。奴婢是受我家小主之命才私藏月事帶的...”她轉頭看了一眼沈眉莊,像是下定了決心,朝她一邊磕頭一邊道,“小主奴婢對不起您,可奴婢實在是害怕,”她又轉過來口齒十分清晰,“皇上,其實小主她並未懷孕,小主她前兩個月一直都有來月事,她命奴婢替她把月事帶藏起來,奴婢原本藏在奴婢屋裡,但忽然聽說皇上命人搜宮,迫不得已才偷偷拿出來的,求皇上饒命!饒命!”
沈眉莊聞言哪裡還不知茯苓已經背叛了她,她氣急攻心道,“茯苓!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今日要這般構陷我?!”
她一時之間心底萬分悲涼,茯苓是沈家家生子,一直得她信任,就連不能和嬛嬛陵容她們吐露的心事她也當排解般在茯苓麵前流露過,她萬萬沒想到,茯苓竟然會背叛她。她自入宮起已經做過預防,可當這些算計真正降臨時,她才親身地感到是何種的深陷沼域的驚恐和無力。2
怪不得有詩言,龍檻沉沉水殿清,禁門深掩斷人聲。
往日在熟悉不過的宮宇周遭的花草樹木忽然變得陰森森的像是要吞沒一切一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