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貴人將溫宜抱給奶娘,聽了這話,她心裡一驚,“姝嬪娘娘這說的是哪裡的話,翊坤宮有華妃娘娘坐鎮,自然是不會冷清的,皇上可時時惦記著呢!”
華妃不想忍受這樣心窒的壓迫感,她伸手想要推開安陵容,還未碰到,人已經自行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是嘛?”安陵容環顧翊坤宮裡的擺設,看到殿內嫋嫋升煙的香爐,“隻可惜華妃娘娘自斷前程。”
曹貴人眼神微閃,她不是沒勸說過,可華妃娘娘聽聞皇上假孕這樣大的事竟然隻小懲大誡,一時氣瘋了不管不顧去尋了太後。1
效果倒是達到了,可也相當於皇上前腳剛走就打了皇上的臉,皇上自然不會高興,至於遷怒與否也未可知。
她事後也不敢提醒,怕華妃娘娘一個生起氣拿她們母女兩出氣。
“本宮的前程還用不著姝嬪你操心,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本宮和你可不一樣,本宮和皇上有潛邸時的情分,本宮的哥哥又為皇上立下漢馬功勞,”華妃冷哼一聲,視線黏在安陵容那令人心生嫉恨的麵容上,“而姝嬪你還是好好想想年老色衰時的後果吧!哼!”
“以色待人?嬪妾便當娘娘是變相誇讚了,至於能得幾時好那就是嬪妾自個兒的本事了,”安陵容緩步走向香爐所在的位置,冰絲涼緞薄薄的貼在她纖細的腰間,嚴絲合縫,她在香爐錢定住,手掌輕輕扇了一下,低頭去聞,“日後還望娘娘多多寬宥。”
華妃氣的站起身,指著她怒斥,“姝嬪你個狐媚子,這樣不要臉的話你都說的出口?”
寬宥她什麼?寬宥她勾引皇上嘛?這個賤人!
曹貴人出來打圓場,帕子放在嘴邊輕輕一笑,“姝嬪娘娘,你可知你方才聞得是什麼香?”
華妃聽曹貴人這麼說,才把注意轉到正在看著香爐的安陵容,她由怒轉笑,心裡升出些得意來,“本宮這香可是皇上親自命人為本宮一人定製的,名為歡宜,姝嬪,你說皇上賜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呢?”
安陵容聞言,嘴角勾出一抹笑,猶如海棠初綻,花粉四溢,“娘娘好福氣!”
她摸了摸香爐的孔洞,透明的粉末撒了些進去。